自那次的报复后，我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只要自己做的事情不为人知，就可以肆意地宣泄自己的感情，而这些快感则往往会让人在夜里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当然，这件事情我自己并没有保密多久，我就向王红梅和表哥们自爆了，但过后我曾有过短暂的后怕，怕他们将我出卖，但过去了很久，这件事仿佛没有一点波澜。我就又宽下心来。

报复事件后的第三天，那家的男人带着我的两个舅舅也踏上了南下的火车。一时间，两个舅妈的活就多了起来，表哥们也仿佛脱了缰的野马，很有成为下一个王红军的势头。

多年以后，回想起这次的错误，我始终认为是因为老师对我不够宽容。尤其是当我自己成了父亲，面对儿子被别人指控为“小流氓”时，他的老师所表现出来的睿智和宽容，更触动我那根本已麻木的神经。那一夜，我独自喝了半瓶白酒，再一次回忆起了那一次涉及到男女关系的错误。

记不得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前后的事情了，大表哥神秘兮兮地把我们表兄弟都召集在一起，说是要给我们看个特别的东西。虽然，因为他勒索过我，但是好奇心始终是小孩子无法抗拒的。于是，在那个特别的周末，我见到了让我此生为止都无法忘记的震撼的画面。

那是一本书的插图，因为我们认识的字还少，但那幅画中的人物所做出的动作不正是小孩子们嘴里经常讲的脏话里的那个动作吗？在那粗糙的纸面上呈现出来的女性特有的画面感，和男性那略显丑陋的地方，一瞬间都让我们热血上涌。

大表哥神秘兮兮地对我们说道：“知道吗，她们衣服下面也都长这个样。”

我仿佛仍然记得那时候的我们，咽下口水的声音。

从那以后，我的整个世界仿佛走向了另一个极端。眼光再也无法从我所见到的成年女性身上离开，总是幻想着她们衣物下面的跟那幅画面一样的美景。每每此时，我总会觉得口干舌燥，小腹处也有燥热的感觉。

少年时期的求学生涯，所剩的记忆已经不多了，但犹记得那时候的语文老师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子，总是穿着在我们那个年代比较新潮的衣物。后来，听很多人讲过，他是我们乡长家的儿媳妇。

那是一个长得不算美丽的女人，但“人靠衣装”，有那么多超过我们所有人认知和消费水平的衣服的加持，她在我们那个不大的小学里仍然是独树一帜的存在。每次上课，她总是涂着口红，穿着那些我们多年以后从港台电影里看到的类似的衣服，甚至有时候，她还会在上课时带着一条米黄色的丝巾。多年以后，我觉得自己对涂着口红和带着米黄色丝巾的女人没有抵抗力，可能也和她有关吧？

那天下午的第一节课，她穿着一条米白色的裙子，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臀部的印记若隐若现，我瞬间都惊呆了，眼光也就再也挪不开了。我记不得我周边小男生的表情，但我仿佛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她看见我们表现时的那种满足感。当她举着书，从拥挤的教室里一遍地读着书，从前走到后，又从后走到前的时候，每一次经过我身边时所散发出来的香气都让我那么着迷。多年以后，我再次遇到这种香气，竟然会是在那种烟花柳巷，以至于我甚至怀疑自己当初那些悸动感觉的真实性。

当语文老师不知道第几次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甚至记不得自己是发了什么神经，就那样地把手放在了她的屁股上。接下来的就是那种惊恐尖叫、课堂混乱不堪、叫家长的惯有情节。

当我看到姥爷铁青着脸出现在那个远房亲戚副校长的办公室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次又犯了大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