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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东窗事发

后来,我搞明白了。大表哥其实早就在设计我,当他用告发我为要挟的时候,已经想好了第二套计划。如果我不被他要挟,他安排他的亲弟弟,也就是我的三表哥在暗处跟踪着我。于是,我藏钱的地方就被他们发现了。

这件事是因为后来的他们兄弟俩着实在学校“阔绰”了好多天,而且大表哥去游戏厅的次数也更加频繁了。我就怀疑是不是他们把我藏好的钱给偷了去,但一直苦于没有证据。直到有一天,三表哥一个人落了单,我用一条死蛇吓唬他,他才说了实话。即使他说了实话,我也没有办法去找他们要回那笔“巨款”了。

有那些钱打底,大表哥短暂地放弃了去偷别人地笼子的工作了。然而,他太沉迷游戏,很快就将那笔“巨款”挥霍一空。三表哥虽然有怨言,但毕竟一起做下的不光彩的事,更是不敢多言。

游戏厅里的诱惑太大了,大表哥没有钱了,竟然向那些晃荡在游戏厅里的无业小混混们借了“高利贷”。结果自然是无论如何也还不上了,于是他又开始了偷别人地笼子的营生。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在他没有偷的日子里,别人发现正常的收获还是很多的。突然之间很多地笼子又倒不出来渔获了,自然就会怀疑到是有人动了手脚。于是在一个天还没有亮的早晨,大表哥被人赃并获了。

当大舅妈家的门被人砰砰地拍响时,她还咒骂了一声,不情愿地打开门,却发现自己的儿子被人抓着衣领,一身污泥地站在门口。

大舅妈还在愣神,对方就先开口了:“大姐,这是你家儿子吧?偷我东西,让我抓住了!你看怎么办吧?”

看着儿子被人抓着衣领,如同小鸡仔一般地瑟瑟发抖,大舅妈的母爱瞬间就翻腾了起来。一把打开对方的胳膊,把儿子拉回到自己这边,顺势站在了两个人的中间,将大表哥挡在了身后,仰着头厉声质问道:“他干了啥了?要你这样作践他?一个大老爷们吓唬一个孩子,还跑我们家门口来?是欺负我们家没人吗!?”

大舅妈的反应着实让来人意料不到,本以为自己捉贼捉赃了,没想到这个妇女竟然如此泼辣,护犊子护得到厉害。但毕竟自己占着理,来人也不自觉地提高了音调:“大姐,你这样说可就没意思了,是你儿子偷我的东西,好不好?你不能搞得像是我欺负他似的,不信你问问你儿子是不是这么回事?”

大舅妈压根不接他的话,自顾自地发飙:“偷你什么了?偷你什么了?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知道吗?根本就没有的事,你就是看孩子小,吓唬人!”其实,大舅妈的内心已经确认大表哥有问题了,但毕竟在自家门口,她一点儿也不能示弱,更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受到一点“欺负”。

来人苦笑着就要伸手去拉大表哥,被大舅妈一巴掌给他的手挡了回去。来人只好指着地上的几个还带着泥的地笼子说:“他偷我下的地笼子被我抓到了。”说罢,又指着旁边的一个小水桶,“这里都是他从我的地笼子里倒出来的黄鳝和泥鳅。”说完,他看了看大舅妈,指着大表哥厉声说:“你问他,是不是这么回事?”

大舅妈看着那个小水桶的确是自己家的,而且儿子这么一大早出门,肯定是做下了这些事才被人抓住的。她转念一想,绝对不能认错,于是又提高嗓门叫嚣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儿子自己早就在捉黄鳝了,谁知道你从哪里来的,到我们这里来耍横了?”

这边的争吵声引的隔壁的二舅妈也出了门。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大嫂家门口,正在争执不下,想着不能让人欺负了自己家人。于是她抄起门后的扁担就冲了过来,这阵仗一下子把来人吓懵了。

“咋了嫂子?是不是这王八蛋来欺负人!”二舅妈气势汹汹地指着来人,向大舅妈问。

“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硬说小生子偷他的东西!”

二舅妈扬起扁担作势就要打过去,那人连忙躲避,大舅妈也怕她真的打伤了人,也出手拦住了她。冲着那人厉声说道:“还不快滚!”

来人看着这泼妇二人组,边走边说:“真是土匪!还讲不讲理了?”

那人灰溜溜地走了,赃物还留在大舅妈的门前。后来,他再也没来过姥爷这个村。再后来,这件事被传回了村子里,因为那人是村西头老杨家的一个出了五服的远房亲戚。

来人虽然走了,但大舅妈心中已然明白,儿子的确偷了人家的东西。联想到小儿子有时不经意间说的大哥有钱花的一些小事,她不禁开始有些担忧。于是在二舅妈回去给表哥们做早饭后,大舅妈关上门,抽出一根竹条,厉声向大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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