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长安却仿佛明白的他的想法,郑重的说道:“因为我没有其它办法,我只能拿到首榜首名,而且我也一定会拿到首榜首名。”感受到他的意志,他腰间的辞暮剑发出阵阵颤鸣,仿佛要破鞘而出。
甘长安垂手握紧辞暮长剑,“你也沉寂太久,想要一试锋芒了吧,那么,就在这里,我们斩破藩篱,让天下听到我们的声音。”
看着甘长安坚毅的目光,费子俊也被打动,生出了万丈豪情,来此都城一趟,岂能未战先怯?
大朝试会试也分为文试和武试两场,但是会试的考验难度定然成倍的增加,只看考试时长便可初见端倪。
整个文试,分为上午半场和下午半场,持续整整一天。
上午考较考生的学识,以猜词、填空、术算为主,内容驳杂,可谓是无所不包,无所不含。从《凝气初感》对于气的运用变化到《济世齐民》里对于各地风俗的考究,从不同剑法运气、行气的最佳路线到起符结阵所用何种材质的材料最佳,从各类妖物的特征,适合何种战法到如果被妖族伏击,采用哪种方式最能活命......
以至于刚刚结束上午的文试,便能随处见到一群群生无可恋的考生,看来着实被折磨的不轻?
但是终究是有些人很平静,费子俊望着平静吃着都城官员送来的午饭的甘长安,以及竟然随身携带一个机关躺椅正在呼呼大睡的公输有弃。
有些怀疑人生的说道,“你们觉得上午的考试很简单?”
甘长安想了想,“很难,这次是真的很难。”
“那你为什么这么平静?”
“既然这么难,有些题我答不出,严冬楼又没有参加大朝试,别人自然也答不出。”甘长安平淡的话语中透露出绝对的自信。
“那他呢?他这么安心的睡大觉,简直比你还要平静,你们都是圣地的传人,你这么有信心吗?”
此话一出,就连平静的甘长安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闭居寒时小镇太久,不识天下英雄?那这样的话,自己要拿到朝试首名,还需在武试中表现的更好些才可以。
这时,正舒舒服服睡大觉的千机楼小胖子抬起头,得意的望着甘长安,“大朝试结束后,再给我烤一次鱼,我就告诉你我这么淡定的原因,如何?”
还不待甘长安回答,费子俊已经满脸谄媚的给公输有弃捶起了肩,“小胖神仙,没问题,你快告诉我,别说一次,十次烤鱼也没问题。”
公输有弃对费子俊这样的态度很是满意,又看了看甘长安也没反对的样子,得意的说道“很简单,因为我压根就没答,老头子让我来参加大朝试,又没说一定要拿好名次,在郡里的时候,离得太近,我还勉强应付一下,现在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我。”
费子俊的谄媚笑脸瞬间僵硬在脸上,“公输有弃,果然有所弃,连大朝试都放弃。这个名字真的是非常的适合你。”
大朝试文试的下半场考的是策论,甘长安有感而发,念及自己少时的不公,命运的无常,想着如今病重的师父,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二师父,自己的朋友,未来的命运。
磨墨提笔,以天有不测风云而始,至富贵不可尽用,贫贱不可自欺而终。洋洋洒洒千言,一挥而就,一篇《命运赋》跃然纸上。
由笔及心,好似一直以来的郁结,终于有了一个宣泄的口子,在放下笔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凝滞许久的境界,仿佛也有了一丝松动。
策论不限时长,答完即可交卷,甘长安交完试卷,走出考场的时候,费子俊还并未出来,便只能现在考场外等待。
当然,他出来一眼便能看见那个像一座小山一样躺在场边凉亭中的公输有弃,看来他又是直接弃了下午的文试,他有些好奇,“明日的武试,你也会像如此一样,直接放弃吗?”
“那倒不会,毕竟此次出来也是代表千机楼和酒泉郡,而且我也想试试我机关术的威力,严冬楼那坏种,在机关之术上虽然不如我,但是也算小有所得,我有一点点欣赏他。他说到京都来,便会介绍朋友给我认识,你和剑阁的那个小白脸,都很不错,但是如果对上,我可半分情面都不会留。”小胖子难得的郑重起来,但是还是难免给人一种小孩强装大人模样的感觉。
甘长安却绝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可笑,他见识过严冬楼的机关之术,知晓其厉害,既然这个小胖子说严冬楼在机关上不如他,那么肯定是不如,可想而知,这个小胖子的机关上的造诣有多么可怕,但是,他也并没有什么担心,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