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奇哥”
杨恩奇不敢回应,只能用手指敲敲耳麦。
“情况不对”
“天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罗纳尔多看见,公司正上方的云层中,分明闪烁着三个红色光球,光球排列呈三角形,正缓缓旋转。
公司天台一角,一根避雷针被一股不明的力量逐渐扭曲成螺旋状。
“啊,麻烦”,大汉在房间里打着酒嗝,黑色长线被分作五条,分别接入座台上的插孔中,无数金色的碎片凭空显出倾泻而下,并汇聚成几缕,凝结在那些仅剩的腰带上。
很快,五条腰带又原原本本地恢复了,再次静静摆放在各自座台上。
呼,垃圾桶中的杨恩奇也忍不住长吐口气。
他怎么还不走。
大汉不慌不忙地拔掉插线,背过身去,将其一点一点塞回墙壁中。
这时杨恩奇才看见,房间进门左手边的架子上,好像摆放着一排似曾相识的东西。
倒数第二根黑线被塞回墙壁中,大汉听见身后发出“啪啦”一声脆响,刚一回头,眼前的世界瞬间变为纯白。
待白光散去后,杨恩奇睁开眼,从房间门口的角落里站起身,悄悄看向房间内,大汉已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我操!
太牛逼了吧这东西,杨恩奇一把揽过这些像唇膏似的东西,统统揣进裤兜里。
座台上,五条腰带赤裸着摆放在杨恩奇面前。
此刻,杨恩奇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印第安纳琼斯终于找到约柜般的狂喜,这种感觉难以压制,兴奋就要冲出嗓子眼,迫使自己大叫出来。
“你说天上的东西,怎么了”
“不见了,只持续了一分钟左右”,罗纳尔多抬头望向那边,确定云端之上不再有异样。
“成功了吗,奇哥”
“是的,我成功了”
剪碎短发的女生一只手握住吧台上的热水瓶,使出吃奶劲,发出“嘿咻”的声音,另一只手托住瓶底,小心翼翼地往泡面桶里倒开水。
塑料门帘被撞出哗啦声,三个身影快速闯了进来。
“包夜”
“8块”
罗纳尔多站在两人后面,嘴边泛起的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给了钱,三人径直走向储物间。
初听一首新歌会觉得一时新鲜,如果对上味的话,接下来的几周甚至几个月,你可能也会一直听下去。
但再好听的歌,到了满大街都在放的时候,就会开始让人感到厌烦。
从吧台到储物间的距离,三人的步伐明显加快了许多,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耐烦,因为从这一年开始,不管是服装城还是大卖场抑或是网吧、酒吧,无一例外会播放这首歌:高耀太的<火花>
刘畅将背包轻轻放在地上,生怕一不小心磕坏了。三人围坐在一起,默默看这个黑色帆布包不说话,似乎都在揣摩自己的心思,但一样的是,每个人都摆着近乎相同的姿势,每个人眼睛里都闪烁着激奋的光芒。
“这下好了,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杨恩奇率先打破沉默,调侃道。
刘畅抓了抓脑袋。
“我无所谓”,罗纳尔多耸耸肩。
听到罗纳尔多这样说,刘畅突然看向他,再侧过头看杨恩奇。
“看我干嘛”,杨恩奇身子向后一仰,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又是为什么非要掺和进来”,刘畅站起身,瞪大一双眼俯视罗纳尔多,问。
“我想要钱”
“你要干嘛”
“自己一个人生活,总得需要钱吧”,罗纳尔多从衣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根递给刘畅。
“我又不喜欢过朝九晚五的日子”
“你有没有想过做这件事可能会产生的一些后果,这件事远不止你能想到的那么简单,我认为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要不牢底坐穿,要不死无全尸”“我都知道,畅哥”“你别把我当小孩子啊”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来”
“如果可以让自己一辈子不用上班的话,我还是愿意冒一次险的”
刘畅再也无话可说,毕竟阎王难挡送死的鬼,他铁了心要来,自己也只能作罢。
拉开背包拉链,三条腰带盘错在一起,头顶白炽灯炮映在那玻璃盖子上面,显出三张聚拢的面孔。
这是三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