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赛博疯子……”
刘向暗自嘀咕道。
他心知肚明这是怎么回事——
多半是先前弄了点什么非法药物,再加上影像装置上感官增幅器的电磁信号刺激,就扰乱了他的神志。
而且从那样子看,十之八九是掺了以泰利德4型——
它能提高神经脉冲的传输频率,加速放大使用者的感受。最重要的是它属于雾化型号,吸入之后很快就能分解到人体的血液之中。
这也是地下贩子和研究者最爱用它当添加剂的原因。
刘向摇摇头,随即加快了脚步。走廊尽头有几个醉汉东倒西歪地靠墙呼噜,在他们身上弥漫着廉价酒精的刺鼻气味,熏得人头晕目眩。
他很快就来到电梯间门口。按下按钮后,电梯的门缓缓打开,露出空旷的内部。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电梯开始缓缓上升。
到达楼层后,他小心翼翼地在狭窄肮脏的走廊里前行。
日光灯有气无力地闪烁。暗淡的灯光忽明忽暗,不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紧闭的门缝隙透出诡异,隔墙也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声音。地面上满是烟头、针管和用完的器械,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微响。
整条走廊都是死气沉沉。
他来到大门口,义眼一闪,电子锁应声而开。
门刚一打开,一股复杂的味道紧跟着冲进鼻腔——
这突如其来的气味呛得刘向蜷起身子,剧烈咳嗽
烟草、汗臭、酒味、呕吐物……
这些味道混杂交织,形成一种难以名状的气味。他挥手想要驱散,但它们怎么也挥之不去。
尽管整栋楼都是几十年前的老建筑,不过地理位置还算便利。在刘向看来,这间单身公寓的房价在新洲区算是比较实惠。
这里大多数住户都是贫民,因为人多的关系,每到深夜走廊里总会传来争吵和咒骂。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差,隔壁邻居打个喷嚏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房间不大,只有一间卧室和一个卫生间。卧室内也仅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台电脑。床单皱巴巴的,似乎许久未曾更换,上面还沾着一些可疑的污渍。
房间的地板上散落着各种外卖盒和易拉罐,已经滋生出了霉菌。角落里堆满了杂乱的物品,灰尘厚得呛人。墙上贴着几张张力十足的海报,但也被烟熏火燎得面目全非。卫生间地上的污垢已经结成一层硬壳,而洗手池锈迹斑斑的水龙头仍然在滴答作响。
但这些对于刘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穿越之前他住过比这种环境更加恶劣的。
倒不如说眼前的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卧室门前,但正要开门时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谨慎地停下了动作。
房门周围有些细小的划痕,门缝里还散落着木屑。
这是怎么回事?他屏住呼吸,凝神细听。
但房内似乎一片寂静,毫无动静。
犹豫了一下后,刘向还是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咔嗒”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他紧张地屏息,向内张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狼藉。
房间里的物品几乎被翻了个遍。床铺凌乱不堪,枕头被划开,棉絮撒了一地。衣服被扯出来乱扔,有些甚至被撕成了布条。
书籍资料散落一地,电脑主机盖被打开,零件散落一桌,抽屉全被拉开。
显然有人把房间彻底搜查了一遍。
刘向的目光扫过凌乱的房间,落在了桌子上。
桌上有一个被拆开的信封,信纸散落在旁,看样子是被人匆忙看过。
信封边上散落着几本杂志,有些已经发黄,有些却是最新一期。
他随手拿起一本翻阅,视线却被其中一个版面吸引。
版面大标题写着:“西梅拉特镇出现不明疾病。”
配图是一些病患的照片,只见他们面色苍白,眼窝深陷,皮肤上布满诡异的斑点。
刘向皱起了眉头。
西梅拉特镇……
相当熟悉的名字。
他匆匆浏览了报道,但整篇文章都语焉不详,疾病怎么来的以及相关症状都一律不知。
报道末尾,记者还采访了当地一些居民,他们都表示公司在隐瞒什么。
刘向若有所思地放下报纸,目光重新落在那个被拆开的信封上。
那是一个暗褐色的信封,表面泛着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