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说的话当然不会那么巧就被人听到了,娴妃出来赏梅,懂事的奴婢除非主子吩咐,是不会擅自到主子跟前的。
惢心那话,其实就是吓吓阿箬的,但你要打包票说这事不会有人听到也不可能,毕竟大庭广众之下,皇后对娴妃又素有心结,谁知道她会不会找人盯着呢?
何况这宫里是没有真正不叫人知道的秘密的。
苏绿筠和陈婉茵并不知道后事,只按着自己的计划散了一圈,又走了一趟安华殿,在里面呆了半个时辰就往回走,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心意。
因着天气冷,苏绿筠回去的路上甚至还戴上了口罩,当然,也给陈婉茵塞了一个,至于戴不戴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说起这个还是现代的时候,那时候读高中,半中午的时候会有个做操时间,年纪轻,自恃身体健康,便只穿着校服就往操场上去,一个冬天下来,倒是没感冒,只是鼻子总是不舒服,后来看了医生才知道是过敏性鼻炎。
如今她可不敢太过随性,毕竟北京的冬天可不是说着玩的,虽然只在室外待了不足一个时辰,但室内室外冷热交替,加上宫里的女人向来狠心,一个小感冒就能给你小病治成大病了,还是小心些为好。
苏绿筠如今还没有收买到一个完全向着自己的太医,可不敢随便生病了。
陈婉茵拿着苏绿筠递给她的口罩仔细看着,是个小奶猫扑毛线球的图案,很是厚实精致。
陈婉茵:" 姐姐这东西倒是做得精巧可爱,只是戴着好似跟咱们这旗装不大搭"
毕竟皇帝的女人,在穿戴上向来以精致端庄为主,自然可爱不起来。苏绿筠无辜的眨眨眼,笑道
苏绿筠:" 原先也没想起搭配这事,只是觉得这些图案可爱好看就叫宫人做了。若不是这旗头实在碍事,我都想连耳朵一起给包起来才好呢"
陈婉茵主动挽着苏绿筠的手,既是互相取暖也是叫说话的声音小些,免得其他人听去生了误会。
陈婉茵:" 这宫里往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见人挨不过去,这几日仪贵人的孩子就要生了,凡事还是照常为好,免得被人借题发挥"
苏绿筠一时之间还有些感动
苏绿筠:" 婉茵考虑得很是,到底是姐姐大意了"
说完便将这东西递给可心,不叫再往外拿了
苏绿筠:" 这宫里不平静,咱们尽量不出去就是了,妹妹若是有空,就走两步过来陪着姐姐,加上锦瑶,咱们娘三个也不算无聊了"
陈婉茵也笑道
陈婉茵:" 姐姐不嫌弃妹妹嘴皮子愚笨,妹妹自然愿意"
苏绿筠:" 你呀,就是想太多,咱们也算做了有三年的邻居了,往后甚至可能还要更长,与人交往,贵在心诚,咱们有这个缘分,自然不好辜负了。"
陈婉茵:" 姐姐说的是"
苏绿筠当真觉得陈婉茵是个很好的室友,虽然对乾隆有些无脑崇拜,但却是个理智的人,理智的知道乾隆并不喜欢自己,理智的并不因为不被喜欢就改变自己去迎合乾隆的喜好。
她画了那么多皇帝的画像,却从不在心里以此为筹码道德绑架别人要为她的这份喜欢买单。
最重要的是,同住三年,她待苏绿筠从无害人之心,甚至几次在细节处提点苏绿筠不要犯了宫里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