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泱扭过头,眼睛落在了梳妆台上的阴牌,湿漉漉的,就好像是从河里刚打捞上来,在上面还有不少淤泥。
她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又不自觉的想到了昨晚丁苗苗打给她的电话,那种临死前沙哑撕裂的声音让池泱回想起来都觉得瘆得慌。
“我现在感觉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池泱,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丁苗苗紧紧的抓住池泱的手。
从那双颤抖的手,池泱能清晰的感受到丁苗苗极度的恐惧。
“你现在不还好好的吗?你也不要太紧张了。”
虽然这事比较棘手,但池泱也知道,这样担惊受怕只会让身子拖垮。
丁苗苗摇着头,哀求道:“它随时都会要了我的命,你一定要帮我。”
“我虽然懂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但我现在也不过是个半吊子,阴牌这种东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池泱一脸苦笑。
虽说自己满腹经纶,但都是一些书面上的知识,自己出师不利,现在在对付这种鬼物上,并没有什么实质的经验。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阴牌里面这些婴孩都是胎死腹中,或者是出生不久即夭折的婴儿。
没有成人形或者刚出生而死,根本就无法投胎。
他们本身对这个世界就存在强烈的渴望,可出生就死了,进而就会产生很浓郁的怨恨和戾气,从而作祟,降灾。
丁苗苗哭求道:“你那个男朋友,他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的。”
她现在已经死马当活马医了,昨天在见识到江轻尘的诡异之后,似乎认定他很厉害,这成了她内心的一丝救命稻草。
“我.....”池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池泱,我好怕,我不想死!”丁苗苗哭诉着摇头,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渴望。
池泱完全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出她的绝望跟无助。
她张了张嘴,想到丁苗苗以前对她的好,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
丁苗苗红着眼透着期盼的对池泱点了点头。
池泱只好假模假式的拿出手机去了阳台,装作打电话的样子,眼睛四下乱瞟,低声唤江轻尘的名字。
“有事?”江轻尘的声音清醇如酒,低低的飘进池泱的耳朵里。
池泱把丁苗苗现在所遇到的情况,跟江轻尘说了一遍,然后悄声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江轻尘冷笑:“人这一辈子的运势本就是波澜起伏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顺势而为,运势不顺就以邪法借运改命,就好比本身有业障不除,却想着用更加邪恶的方法啊欲盖弥彰,最终当然会自食其果。”
“你就没有什么办法吗?”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太多也是无用的。
江轻尘哼了一声:“让她找一块红布包起来,找一棵树埋了。”
“然后呢?就这样,没了?”池泱等了一下,但江轻尘却没有在说话。
“你还想怎么样?”他反问道。
池泱以为送走阴牌会很难呢,没想到竟然步骤这么简单。
从阳台上一进去,丁苗苗就迫不及待的期待道:“怎么样?有什么办法吗?”
“你把它送走吧,用一块红布包起来,然后找一棵树埋了。”
池泱把江轻尘说的原话一说,丁苗苗也大感意外:“就这样吗?”
池泱点了点头,不过见到她不放心,就从身上拿出一张叠成三角形的符纸交到她手里,“这是平安符,你好好拿着,不要离身。”
丁苗苗接过紧紧的攥在手里,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池泱内心一软,又安慰道:“你不要太担心了,只要送走了就不会有事的。”
她眼神黯然,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你要有事的话就先忙吧,现在天还没黑,我趁早把阴牌处理了。”
池泱也知道多说无用,只能点了点头,“实在害怕就在外面找个地方住,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就给我打电话。”
丁苗苗感激的对池泱点了点头。
……
回去后。
一进门,池泱就发现江轻尘倚靠在椅子上,那双比她命还要长的腿慵懒的搭在桌子上。
手里还那些一本书,是老头给池泱的玄学秘术。
池泱已经习惯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现身了。
“你确定那样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池泱觉得不妥,他说的送灵的方法总感觉太简单了。
“能有什么后果?”
江轻尘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