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法阵吗……”

暗门后空无一人，大厅中只有一座法阵，不知通向何处。

除了王都、钢都这种省会城市，鲜有其他势力拥有传送法阵，可见暗影盟誓的实力雄厚，更不用说这里显然只是小据点。

“哼哼，被吓到了吧？跟我来！”

锦鲤又神气活现起来了，从路小楼身边挤了过去，站到传送法阵上。

几人站定，光芒一闪后，身影消失无踪。

“你说，计划失败了？”

某处隐蔽的房间，身披华丽长袍的中年男子以低沉的嗓音缓缓开口。

“是的，使徒大人……”

跪在中年男子身前的人不敢抬头，声音颤抖，“我们考虑到好几种因素，给她下达了‘如果无法掌控格式塔，就玉石俱焚’的指令，然而斥候传来讯息，魔女之森依旧安然无恙，除了短暂的白雾后不见任何动荡……”

“你认为，那个棋子确切执行了玉石俱焚的命令吗？”

被唤作使徒的中年男子继续询问。

“属下认为，是的！”

跪着的人笃定开口，“事实上她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我们赐给她的圣典中储存了怎样的命令，那道命令会强制格式塔消除管理员账户，执行自动清理程式，并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由圣典接管格式塔……眼下，我们并未得到格式塔的控制，说明圣典接管的过程收到干扰……”

“而这说明，有人抵消了自动清理程式。”

使徒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说了下去，“你是想告诉我，就是这样一个能够抵消自动清理程式的、从天而降的意外存在，偶然破坏了计划，否则我们筹划了上百年的、缜密无比的计划不可能失败……你是想这样说吗？”

使徒的声音愈发冰冷，跪着的人诚惶诚恐，“使徒大人，真不是我们的计划存在纰漏啊！在这百年时间里，我们探清了魔女之森内每个魔女的实力，她们绝对没有能力做到这种事！那个破坏计划的人肯定是个超乎常理的存在！”

“呵……”使徒从喉咙中挤出干瘪的笑声，犹如老树枯萎的枝桠，让他的属下瞬间手脚冰凉，“那么，你们查清这个超乎常理的存在是谁了吗？”

“属、属下无能……”属下看着自己的汗水一滴滴砸在地上，艰涩道，“恳请大人再给属下一点时——”

恐惧与恳求的言辞戛然而止。

属下茫然地发现视野旋转，眼前的地面上是刚刚从自己额头上滴落的冷汗。

“废物。”

使徒将手套丢进垃圾桶，虽然上面并没有沾染到任何鲜血。

随后使徒猛地推开门走出房间，却突然发现门外站着一道令他不悦的身影。

“呵呵，公爵大人还真是好兴致，手下说杀就杀，让我猜猜……”

那道身影投来揶揄的视线，“又有计划失败了？”

“与你无关，雅特丽。还有，别在这里称呼我公爵大人。”

使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然而，使徒径直离开的想法，却被这个他打算视而不见的女人于下一刻扭转。

“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那个破坏你们计划的人是谁呢？”

雅特丽慵懒的声音从使徒背后传来。

在过去，每次听到这女人特有的腔调都会令使徒感到厌恶，不仅是雅特丽笃定他会改变想法的自信，还因为其中必定蕴藏着难以察觉的危险。

这次不同，无论如何，使徒都想知道是谁胆敢破坏他的计划，然后……对那个人予以加倍的“报偿”。

“哼，姑且听你说说看吧。”

使徒终于面对面与对方交谈。

只看外表的话，雅特丽绝对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不，也许用祸国殃民来形容更为恰当，这样才与她的所作所为贴切。

此刻，雅特丽面对使徒挤出一声动听的娇笑，紧接着却从红唇中吐露出一个不详的词语。

听到那个词语，使徒陡然平静下来。

他因为手下无能而腾起的怒火烟消云散，甚至开始为被他丢弃的手套感到惋惜。

“星辰动荡，异象频生，不仅是我们，其他组织、王室贵族，乃至对面的大陆都在积极筹备……如今正逢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公爵大人，何不在牌桌上增加几枚筹码呢？”

雅特丽以她独有的竖瞳紧紧盯着使徒，轻轻舔了圈红唇外围。

简直像发现猎物的蛇一样……使徒心想。

“你想要什么？”

使徒的嗓音冷漠不已。

“不问‘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