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经沧桑几十年,生平阅人无数,做事圆滑,在张仁德的潜意识里,没有用钱摆不平的人和事。
多少衣着光鲜靓丽,喊着正义口号的大人物,败给张仁德输送的糖衣炮弹,甚至臣服于他,唯命是从。
如果遇到不降服的,那就是糖衣炮弹砸的不够。
望着王达那警醒的脸庞,即使身为常胜将军的张仁德,一丝落败的念头瞬间涌上心头。
不过,念头的出现仅仅维持了数秒,便烟消云散。
没有金钱砸不倒的人,眼前的人又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杂役罢了!张仁德的心里默念道。
“喜欢。”王达浅浅地笑出了声音。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忍着性子,王达按着张仁德设好的套路走。最远的路,往往是别人的套路!
‘老东西,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听到王达的回答,张仁德的眼眸转的贼快,两眼放光,眼中带着的傲慢明眼可见。
端倪着王达的面孔,张仁德借着醉意,枯黄干瘪的肌肉,似乎在这一刹那得到了滋润,黄中泛红,自是得意!
‘装什么清高?还不是一个贪钱的瘪犊子!早知道那么容易摆平,老夫就没必要大费周章,搞什么测试考验了!’张仁德越想越得意,为自己的“远见”沾沾自喜。
从没见过那么多崭新钞票的山鸡停住舞步,眼中泛着一股铜臭味,一步一步袭来。
“哇,这么多钱,少说也有好几万吧?”山鸡满脸错愕,不顾左右旁人,径自从袋子中拾起一踏钞票。
有模有样地学着张仁德,山鸡手捧钞票,慢慢地将鼻子凑近钞票,煞有节奏闻了又闻,舔着干涉的嘴唇,仿佛比山珍海味还诱人。
“乡巴佬,你会数钱么?这里可是五十万!整整五十万!”鄙夷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刃,刺向了山鸡,梁茹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山鸡抓着钞票,兴奋的脸庞,早已眯成线的眼睛,忘乎所有。
至于梁茹讽刺的话语,他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反倒是陈浩南听了,心里不悦,把脸拉的老长。梁茹见状,自知说错话,左右手互搓,不敢直视陈浩南,略显尴尬。
‘五十万?手笔可大呢!如果这一大笔钱用来提升属性数值,美滋滋。’心里盘算着眼前的这笔钱,王达的脸上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瞧见王达盯着钞票发笑,酒意渐渐消散,张仁德的脑袋貌似清醒了许多。
得意过后,张仁德陷入了怀疑,甚至有点失落。
这么快就摆平王达,这有点太过容易了。越是容易的事情,越没有挑战,张仁德感受着心里的落差感,提不劲儿。
望着“丢了份儿”的王达,张仁德反倒有点瞧不上王达了。
张仁德一把将袋子里的钞票推向了王达,随即往后挪动身体,怪异的举动引起王达高度的警惕。
一个照相机的镜头偷偷地向包厢内拍着什么,在霓虹灯和频闪灯的照射下,照相机补光的灯光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一切,逃不过王达的法眼,敏锐的感知力洞察着别人不易察觉得到的事和物。
‘原来这老小子在玩栽赃陷害的勾当,好阴毒的手段!’
“小王,这一笔钱,你喜欢的话就老夫就尽数送你好了!不过嘛,以后你可要服从老夫的调控,一切遵照老夫的意思去做!”阴笑着脸,嘴角夸张地上扬,张仁德终于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眼见计划得以实施,胜券在握的张仁德藐视一切,目空无人。
“张副馆主,你说什么?现场太吵了,我没有听清楚。”王达比谁都清楚张仁德说了什么,打了什么歪心思。
焦皮不知何时消失在包厢中,没看到焦皮的身影,王达心里悬吊的巨石,迟迟无法落地。
突然,包厢的大门开了一条缝,焦皮缩着身子,像狡猾的狐狸串到王达的身旁,低头附耳。
王达频频笑着点头,当他朝窗口看去,原本偷偷在窗口拍照的照相机早已消失不见了。
“你要听命于我!”傲然全写在脸上,张仁德得意非凡地宣判着王达的“罪行和徒刑”。
陈浩南站在开关,拨动了开关,渲染的灯光和吵闹的歌声嘎然而止,醉香包厢重新恢复了安静。
满脸通红,胡子翘的老高,张仁德因陈浩南突然开灯而微怒的脸色,十分狰狞。
“你突然开灯做什么?”张仁德不顾脸面,怒喝陈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