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
解颂年一出解氏老宅,就立马给宗祭打电话了。
但他收到了不祥的、和昨天打给元清书时一样的忙音。他感到自己刚才烧起来的事业心惶惶无处安放,几欲将他自己焚为飞灰。
他有些慌张,但又拼命劝自己冷静。不会的,宗祭和元清书不一样,元清书回国才几个月,但宗祭是他亲自挖过来的人,这么多年了,宗祭虽然桀骜不驯,但向来做事可靠。
他想起了上周给宗祭打电话的事情,安慰自己。宗祭这人向来就是这样,经常不接电话,粗心大意的。
他一边接着打,一边命令司机:“去研究所。”
解颂年一路都没有打得通宗祭的电话,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清晰,就算宗祭偶尔粗心了些,也不可能这么多通电话一通都接不到吧?
在他不断的催促下,司机将车开得飞快,他甚至不耐想催促司机闯几个红灯,但是一想到最近正处于特殊时期,才勉强按捺了下来。
他又给研究所其他人打电话,只有少数他存有联系方式的几个人还能打通电话。但对于宗祭的行踪和研究所现在的情况也是一问三不知。
解颂年到达研究所,只看见了一片空空荡荡。
宗祭曾经跟奚和说过,研究所也是解颂年投资了几年的心血,这句话没错。
曾经,解颂年确实很重视这个项目,时不时就会亲自过来看看,对于这里也算得上熟悉。
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正身处噩梦,眼前的研究所空得无比陌生,似乎只能听见他自己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