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和开着车子冲出重围,解颂年忙着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言不发。
直到奚和给宁父派给自己的生活助理打电话:“帮我送一身适合解先生的衣服到机场,嗯。再帮我买两张尽快起飞的国外航班机票。”
“不行,现在来不及申请航线了,我要尽快。”
“去哪里都行,好,就这样。”
解颂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短时间内将一切都安排好。
“思思,我们不回家了吗?”
‘宁思思’稍稍侧身,仓促地向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阿年,我们家楼下也有人蹲守,最近国内麻烦太多了,我带你出去玩几天好不好?”
“之前有个朋友跟我推荐了一座很不错的海岛,我们正好趁着这个时机,包下来玩半个月。”
“等到了岛上,我让服务人员都尽量避开,到时,大多数时候,都只有我们两个人,如何?”
“等到事情解决了,这些谣言的热度也下去了,我们再回来,岂不是正好?”
“现在,没必要在风口浪尖上和那些人纠缠。”
这个提议说到了解颂年的心坎上,他十分心动。
他正怕自己如果长期不出去见人,宁思思不知道会怎么看他,但他现在又从心底里非常排斥一切社交。现在如果去海岛上玩半个月,无疑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点点头:“思思,还是你考虑得周到,你安排就好,我都听你的。”
宁思思在前面开车,头也没回:“阿年,我们要出去挺久的,你还是给伯父打个电话说一声吧,报个平安也好。等到了海岛那边,联络起来就不怎么方便了。”
解颂年臭着脸:“思思,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惜,他恐怕不想见我,我还是不去碍他的眼了。”
宁思思耐心劝道:“哪有?伯父还是很关心你的。再说,跟他说一声,后续国内如果有什么事情,伯父也好帮你处理。”
解颂年冷着脸摆弄手机:“那发个短信就好。”
'宁思思'拉长了语调喊他:“阿年——”
解颂年无奈,摇摇头将电话拨了出去:“给他打可以了吧?你啊。”
经过这一番闲聊,他的心情也比刚刚好多了,所以解父接起电话时,他的语气也没有太生硬,还算恭敬地叫了一声:“爸。”
解父一听见他的声音,就吹胡子瞪眼的。
“都让你解除职务了,能不能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每天在外面惹出一堆麻烦事,你嫌解家还不够垮是吧?你要是再敢惹事,就给我滚出国去,这辈子也别回来了。”
解颂年也被激出了火气:“谁稀罕似得?我现在就在出国的路上,马上就出国去,待个十年八年的,再也不来在你面前惹你生气了,行了吗?”
“您最好就抱着您那几个私生子亲亲热热一辈子,别让我太早回来给您奔丧!”
解父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个八度:“解颂年!你想去哪?你给老子滚回来!”
解颂年本想直接挂断,但是他无意间向前面驾驶座瞥了一眼,又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前置摄像头,向解父展示:“我回哪儿来?我在国内每天被人这样羞辱你很得意?看清楚了吗?我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
“行了,您也别操心了,我连职务都没了,您还能拿什么威胁我?我出去玩一段时间,什么时候您想开了,看清楚您那些野种弟弟和儿子还不如我的时候,我自然会回来。”
说完,他也不想听解父再责骂自己,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将手机卡一并拆出来扔向了车窗外。
‘宁思思’还是那么温柔地顺着他,一路哄着他到了机场,他们先坐最快的航班去了k国。在k国边玩边等私人飞机申请好航线。
期间,‘宁思思’又担忧地告诉他,因为他出国了,居然有媒体说他携款潜逃。
解颂年简直想掰开造谣之人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整个解氏都是我的,我有多想不开偷一部分潜逃?”
至于解氏到底在国内怎么处理谣言,他也懒得再关心。
当初他还在公司时,解氏从来没在舆论上接连吃过那么大的亏,养着那么大的公关部却形同虚设,很难说是不是他那位小叔叔太废物。
他能理解一些谣言也许有那位痛打落水狗故意刁难他的成分在,可是被人浑水摸鱼将整个解氏都拖下水,不是不智,就是无能。
他现在反而盼着闹起来,闹得越大越好。总之闹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