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正“知道是谁指使吗？”

阿珮为难地低头：“暂时，还问不出来。”

黎忻乐好奇地飘在阿珮身后张望，但看不出什么。

奚和无所谓地挥挥手：“不必问了，五马分尸。”

阿珮猛地抬头：“殿下？”

她印象里的奚和，从没有如此暴戾的性格。

奚和对上那双担忧而害怕的水眸，安抚地笑了笑：“没关系，阿珮，是谁都一样。我早已经做好了，全天下都来杀我的准备了。”

“太皇太后、太后、东方砀余党、其它世家、保皇党、甚至……就算是父亲，也无所谓了。”

这次，黎忻乐也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眼神看向了她。

奚和为调节气氛，又多笑了两声：“啊，不对，太皇太后，我还是为陛下多留些日子吧。”

“阿珮，你去挑一块上好的玉珏送过去给杜太后，就说我一贯是很仰慕杜氏的，何况现在杜家还出了她这样的女中豪杰。今日一时情急，与太皇太后拌了几句嘴，还望她多替我美言几句。”

阿珮领命而去。

奚和这才看向黎忻乐：“吓到你了吗？”

黎忻乐眼里有奚和读不懂的光彩：“不，我说过了，我很佩服你。”

她与黎忻乐又多聊了一会，阿珮回来，回禀说杜太后已经收下了礼物。

“还有……”阿珮欲言又止。

“怎么了？”奚和好奇看她：“有什么话就说呀。”

阿珮这才说：“太后宫中，染血的地毯还未撤换，宫人说，是太后不让清洗干净，说要日日踩着仇人的血才痛快。”

“当日鲜血溅上了太后腰间一枚玉佩，她也不许人清洗，时时拿在手中把玩，就为了嗅……那上面的血腥气。”

“太后这样，恐怕不是长久之计，若传到外面……我们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