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在傅彦白看来,这确实已经是他给一个女人极大的让步和保障了,毕竟未来如此多变,他却已经把整个傅氏全然赌上,但奚和却只想笑。
“傅总,有件事情您是不是没搞明白?你要让你自己的孩子继承你自己家的产业,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傅彦白沉着脸:“我说过了,是我和你的孩子。”
“且不说我和你还不会有孩子,即便有,孩子是孩子,我是我,他就算成为世界之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齐文和,你非要这样无理取闹吗?”
奚和感觉有些新鲜,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傅彦白如此失态。
他向来都是从容的,一切尽在把握的,不慌不忙的。
与其说这是一种修养,不如说这是一种傲慢。
他从来都笃定一切都逃不开自己的计划。
奚和讨厌这种傲慢。
“傅总,得了吧,你这样动不动就扣帽子的男人,我已经见多了。你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已经看得很清楚,要我和你结婚,绝无可能。”
傅彦白捏紧了拳头,突然又冷静下来:“好,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就不打扰了。只不过,齐小姐还是要想清楚,在这个圈子里,放眼望去,你很难找到比我更好的了。”
他用一种自认为很有压迫感,或者很深情的眼神,紧紧盯着奚和:“看在我大老远追过来,很有诚意的份上,齐小姐最起码可以告诉我原因吧?”
奚和被这种自傲的话搞得头皮发麻:“傅总,不用再在我面前反复说你那套优秀理论了。这是婚姻,不是基因配种。也许你还不错,我之前也有过那么点兴趣和你一较高下,但我在男女之事方面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至于你有什么诚意,那就更谈不上了。故意刺激你那个志大才疏的弟弟,让他带着我妹妹回家来和我闹,你是什么意思,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就是要提醒我,我妹妹和我不是一边的,可我偏偏又奈何不了她和傅逸辰。怎么这么巧,刚好,傅逸辰最怕的那个人,就开始频频出现在我眼前,明里暗里地示好。”
“在这种时候,轻轻松松选择你傅彦白,不仅可以利用你之手去弹压你弟弟,又可以让令我生气的妹妹看见——你视如珍宝的男人我随便就可以找到更好的,听起来真是很爽啊。”
“可惜你不明白,择偶不是比赛,家人也不都是竞争对手,你和你弟弟在傅家那套恶心的宫心计,不能拿出来举世通用。”
“傅彦白,到此为止吧,我没有在和你欲拒还迎,你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魅力,不要再自以为是地纠缠不休了。”
这些话当然说得非常重了,尤其是最后一句,傅彦白一直觉得自己是广大女性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钻石王老五,无论哪个女人能够得到他的青睐,都难免不动心。
但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没什么特别的魅力”,“自以为是”,“纠缠不休”?
他气极反笑,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气。
“齐小姐,不要以为我曾经给过你一点机会,就可以不知天高地厚了。像你们这样借着优秀男子的一点儿青睐就自视甚高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奚和扔鸽粮的动作顿了顿,站起来,把手里剩下的鸽粮全都扣在了傅彦白脸上。
“看来傅总实在听不懂人话,还好,我也不止长了嘴巴。”
她说完,就大步离开了,只丢下傅彦白站在原地,走出去很远都能感到他带着恨意的目光依旧投在她身上。
奚和没理傅彦白,悠闲地过完了自己剩下的计划假期,期间除了偶尔和国内开几个视频会议,其他时间都非常放松。
不过她还另有一件烦恼,那就是国内总是有许多媒体试图采访她,奚和倒是不反感接受采访,但很多媒体的问题总是令人发笑,每个问题都聚焦在“一个女人”身上。
奚和不想回答这些可笑的问题,统统都拒绝了,但这还是影响了她的度假心情,因此后来干脆吩咐助理自己只关心公司的事情,任何和媒体有关的消息都不用再通知她,无论有多重要,都起码要等她回国再说。
安静度过剩下的假期,奚和又转道a国,和自己留学时期的几个好友聚了聚,玩了几天,沟通过感情,顺便又投了几个比较看好的项目,这才一身轻松地回国。
奚和从没有做过公众人物,而且一般来说,二代圈子里,除非有意为之,不然人人都是越低调越好,也不会允许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