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现在无法逃离任平生的公主抱,而是她若是强行逃离,必然会伤到任平生。她打算等去了卫生间,任平生将她放下来了,她再以“缩地成寸”的身法逃走。
而对于任平生这样的行为,南韵心里没有半点反感。
早在回来时,她便料到任平生今晚会很不老实,只是没想到任平生会这般霸道。
说到霸道,南韵想到她被任平生劫回京都到登基前的日子,任平生虽事事都与她说明缘由,但同样十分霸道,不给她反对、拒绝的机会。
就拿南韵连续十九次向任平生主动提出成亲一事来说,任平生每次都是忽略、拒绝,不给她理由。
就好像任平生拒绝她,是理由当然的事情。虽说没有离律规定任平生非得与她成亲,但……现在还不是得跟她成亲。
又想到任平生前两年和前一个月一直拒绝嫁给她,总想跟她划清界限、清水不犯河水,现在又天天跟个妲己似的缠着她,南韵心里便不禁有些得意,不自禁的捏任平生的脸。
让你不早些跟我成亲,你我前两年就成亲了,现在何需如此。
任平生自是不知道南韵心里的念头。他仅以为南韵待在他怀里掐他脸的行为,是挽尊式的抗议,南韵已经默认、同意与他一同沐浴,心里一阵激动、亢奋。
早知道南韵吃这套,他还费什么劲……
用力地亲了口南韵的额头,任平生咧着嘴,大步走进卧室。
南韵见任平生乐的这个模样,清楚任平生这是会错意了。
啪嗒的打开卧室和卫生间的灯,任平生用脚带上卫生间的门,再抱着南韵,有点艰难的将门反锁。
清脆的上锁声在安静的卫生间里回荡。
“……”
此时此刻,南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平生已然误会,她若是等平生放下她,就开门跑出去,会不会太伤平生了?
还是多等片刻,或与平生说清楚。
南韵这般想着,任平生放下南韵。
“我们先刷牙。”
走到洗漱台前,任平生看着台上的红蓝色牙刷,想起来这两根牙刷是他父母的,他和南韵的牙刷、毛巾、浴巾还在客厅卫生间里。
“你等我会,我去把我们的牙刷、毛巾拿过来。”
咔嚓的解锁声传进南韵耳中,南韵望着任平生走出去的背影,更加决定要与任平生说清楚。
“平生。”
任平生回头看南韵,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反悔了?
南韵迈开莲步,走到任平生跟前,站在与任平生相距半步的位置,看着任平生眼睛,诚恳道:“我知平生心意,但你我还未成亲,如此这般,甚是不妥,还望平生见谅。”
果然……任平生那叫一个悔啊。他好好的拿什么牙刷、毛巾,洗完澡再拿毛巾、刷牙不也一样,家里又没有别人。
懊恼之余,任平生看着表情认真、真挚的南韵,哑然失笑的伸手轻捏南韵柔嫩的小脸蛋,说:“小韵儿能不能不要这么可爱,你这样弄得我更想拒绝你怎么办?”
南韵任由任平生掐着她的脸,浅笑说:“平生素来贴心。”
“no no no,你错了,我一点都不贴心,我向来喜欢强人所难。”
南韵浅笑的看着任平生,不说话。
任平生与南韵对视几秒,松开南韵娇嫩的小脸蛋,轻轻地拍了拍:“我们等会是在你房间,还是在我房间休息?”
南韵闻言有些想笑,她知晓任平生这是在试探,她等会是否仍如昨晚般与其共枕,也知道任平生在昨晚伤好,两人仍共枕的情况下,突然这样试探的原因。刚欲回答,南韵心里陡然生出一些迟疑。
大概迟疑了两秒,南韵说:“随平生。”
任平生心里一喜,说:“你房间吧,我房间的床单、被套那些都没换。”
“好。”
走出房间,任平生径直走入客厅的卫生间,拿南韵的洗漱用具和毛巾。南韵则是走进她的卧室,拿换洗的衣服。任平生将东西放到卫生间,再走出来时,南韵正好搂着换洗衣服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
“你的牙刷、毛巾,都放进去了,牙膏也你挤好了。”
“有劳平生。”
“就这一句话?没点实际表示?”
任平生挡在南韵面前,嘴角噙笑的看着南韵。
南韵梨涡浅笑的踮起脚尖,若有若无的触碰的任平生的脸,在任平生的耳边,气若幽兰的说:“除了你我还未成亲之故,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