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像平生的声音,但怕提及平生会让陛下伤心,破坏和谐的氛围,故没说出口。
任巧、南韵没有揭开谜底,都默不作声的继续往圆桌走。
走过屏风,任青玉一眼看到坐在阿嫂身边的任平生,整个人瞬间一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平、平生不是……
“叔母,好久不见。”
任平生挥手打招呼,接着又跟任青玉身后的姨娘们打招呼,让任巧帮他介绍兼翻译。
姨娘们的反应和任青玉一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在原地,直到任平生与她们说话,这才有所反应,喜极而泣的看着任平生。
任青玉很高兴任平生还活着,至于任平生为什么要隐瞒还活着的消息,为何不会说雅言,只会说以前教给任巧的梦语,任青玉固然有些好奇,但想着任巧在帝辇上的叮嘱,没有出声询问,并拦下问出来的一位姨娘。
任平生本想解释一二,任巧抢先一步,以任平生受伤所致糊弄过去,然后招呼任青玉、姨娘们吃草莓、芒果等水果。
南韵提及任平生给她们带的礼物,任平生让她们试试鞋,见任青玉和姨娘们都面露迟疑之色,不禁有些不解,直到陈锦蓉出声替她们解围说回去再试不迟。
过了几秒,任平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在古代女人的脚是隐秘之处,不可露外。难怪除了南韵,任巧、月冬等都没有试鞋。任平生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幸亏都是一家人,这要是在外面,不得被人当成流氓揍一顿。
聊了一会,任巧趁着任平生去卫生间,将任平生堵在内室,说:“阿兄,我惹祸了。”
“你惹什么祸了?”
“我打人了。”
任巧将在议政台的事完完全全的说出来:“我倒不是怕惹出什么麻烦,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找我麻烦,我是担心我这样做后,会坏了阿嫂的议政台。”
“没事,如果因为这种事,就坏了议政的氛围,说明原来的议政氛围就不怎么样,或是有人借题发挥,欲破坏议政台,早些让那些人蹦出来,反倒是一件好事。”
“你会这样想,阿嫂可能不这样想,你晚上或明天帮我跟阿嫂说说,省得阿嫂从别处知道了怪我。”
“等什么晚上,我现在就去跟韵儿说。”
回到圆桌旁,任平生将南韵叫到旁处,跟南韵说任巧在议政台不忍他被人诋毁,愤而向单万里动手的事情。
南韵看向一脸乖巧模样的任巧,伸手轻捏任巧的脸,说:“在巧儿心里,你阿嫂就是那等不明事理的人?你不忍他人诋毁平生,本是一件值得奖赏的事情,我又怎会怪你?
况且,你打的挺好。我让他们议政,他们却借机口无遮拦,我早就看他们不爽,只是碍于身份,不好收拾他们,巧儿这次倒是替我出了口气。”
任巧笑着搂住南韵的胳膊,说:“阿嫂不怪我就好,奖赏就不用了,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事。阿嫂要是非要赏我,就把阿兄的武安君名头借我几天玩玩。”
南韵浅笑说:“区区侯爵,何以要借?来日有机会,我为你封侯。”
任平生笑说:“就封猹猹侯。”
“这名字倒也不错,挺符合巧儿特性。”
“我才不要,难听死了,”任巧说,“对了,阿兄,等下世父来了,你叫世父的时候,别叫阿父,要叫以前你经常叫的称呼。”
“什么称呼?”
任巧用大离雅言说:“老登。”
“老登?”
任平生学了一句。
任巧一脸认真的说:“你以前都是这样称呼世父的,世父可喜欢你这样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