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络。
南韵自然不会知道任平生心里的想法。她现在站在屏风外,俏脸红艳,媚眼羞恼,心里犹如有七八百头蛮牛乱撞。
她刚才都做了什么!
之前帮任平生沐浴时,虽也碰过任平生那里,但从未有像今日…这般……
南韵越想越羞,越想越恼,娇媚的俏脸愈发滚烫,不过任平生刚才的反应、表情倒是有几分意思……南韵重重的呼了口气,强压下心中所有情绪,竭力恢复往日的清冷、平静。
不多时,水声忽停。
南韵转身走了过去,看着任平生穿好裤子,上前帮任平生穿上短袖,然后让任平生坐下,打开针灸包,拆开任平生右臂上湿漉漉的绷带。
也在这时,南韵发现任平生口中的小伤,足有六、七厘米长,乍一看涉及整条前臂,而伤口在针线的缝制下如一条扭曲、可怖的长虫。
南韵残留红霞的俏脸顿时变的难看起来。
任平生留意到南韵的脸色,笑说:“小伤,不碍事。”
南韵拿起一根细如发的金针,如插豆腐般,轻松插进任平生手臂上的穴位,期间未让任平生感到半点疼痛感,相反因有南韵内力的输入,任平生只感到温温的,消除了伤口本有的些许不适。
任平生刚想夸南韵两句,缓和又变得凝重的气氛,南韵先一步开口。
“平生莫要嫌我唠叨,纵使平生昔日发疯独自冲杀匈奴军阵,都未曾让匈奴人在你身上留下这般的伤口。”
“发疯冲杀军阵?具体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平生射杀大萨满后,利用匈奴中的内应,迫使匈奴单于不得不率部与离军决战。”
南韵说:“可在决战前,平生明明已派人设下埋伏,却突然以要打击匈奴士气,让匈奴人提起你就胆寒的理由,下令全军不可妄动,独自一人策马持矛冲杀匈奴军阵。
这等疯狂之举,平生你说,你疯还是不疯?”
“疯,但我觉得应该有疯的理由,”任平生分析道,“我又不是傻子,谁会好端端的有设好的埋伏不用,一个人傻不拉几的去冲杀军阵,况且我当时失去了情感,也没有装逼的心思。
我当时肯定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获得升级点,好早点回来。”
“平生的分析,与我在得知真相后的分析一致,我也认为如此,但平生当时已掌控系统,能自行发布任务,却给自己定下如此任务,可见平生之疯。”
说话间,南韵已行云流水的在任平生的手臂穴位上插好金针。
她看了眼任平生,拿起特制的手术镊子,剪刀拆线,继续说:“今日之事又可证明,平生本性就是疯的,如若不然谁会只为了这等事,就自残自伤?”
“错了错了,以后绝对不会了。”
任平生无奈赔笑。他是真没想到就这么点小事,竟然会让一向清冷、淡定的南韵耿耿于怀,说了一次又一次。
不过南韵这般的耿耿于怀,也让任平生心里暖洋洋。
若非在意,性子素来寡淡的南韵又何至于此。
南韵看了眼任平生,咽回嘴边的话,说:“我适才有些后悔让月冬叫世母过来,但现在说起来,我又觉得就该叫世母过来,让世母好好管管你,骂一骂你,如果这边的世母不行,就让那边的世母骂。”
“……”
南韵打开装有回初粉的褐色瓷瓶,轻轻地往任平生伤口上倒。
泛绿的药粉点点落在皮开肉绽的伤口,任平生瞬间嘶出了声。
这酸爽……跟盐洒在伤口一样。
任平生头皮发麻,整个人差点原地蹦出三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