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成葛儿氏残部,探查西域近况。”
“你同意了吗?”
“没有。”
“因为什么不同意?”
“太过愚蠢!”
南韵说:“参略台这道奏请的目的是向西域派出探马,打探匈奴情况,不是要排除打入匈奴内部的间人,何须要伪装个葛儿氏之流,引人瞩目?
其次,匈奴逼迫西域诸国残害我大离商人的消息,是通过绣衣传递回来的,目前还没有正式消息,这意味着在明面上大离和西域还在通商。
我等可借此向西域派出探马,参略台这些人却是一叶障目,所思所想皆在大离已与西域开战的情况下。”
南韵接着说:“还有,漠南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匈奴、东胡降民大多都不是真心降离,反叛之心多存于匈奴、东胡的贵族之间。在这等情形下,不可出现任何形式上的叛乱,更不能出现成功的叛逃。此例一开,漠南难安。”
“你说的有道理,”任平生问,“你现在已经着手往西域派商队了?”
“没有,”南韵说,“得到匈奴残害离商的消息后,我便下令关闭商道,抓捕各地的夷商,这些时日所有来自西域的夷商也都以其他名义,将他们拘押在边关,不让他们与外界接触。”
“你打算通过他们,向西域派出探马?”
“不错,巧儿已在他们之中安插了绣衣,算算日子,这两日应已出关。”
“这些日子来的夷商一共有多少人?”
“十队,共计两百四十六人。”
“巧儿在他们之中安插了多少绣衣?”
“一队两人,共计十人。”
“她倒挺厉害的,这么短时间就能在生人中插进自己的人。”
南韵瞅了眼任平生,没有说出心里的想法。
任巧办事的能力是不错,但任巧再厉害,也不可能人待在栎阳城里,就能在两天之内,往相距几百里,被关在牢内的夷商里安插进绣衣,除非任巧安插的绣衣不是人。
是的,南韵怀疑任巧这次往夷商安插的绣衣不是人,是类似此前匈奴大萨满驱使的巫虫。
如若真是如此,说明任巧,不,是任平生在绣衣上对她有所隐瞒。
说实话,南韵在意识到这点时,心里是有些不舒服、不爽利的。
她对任平生毫无保留,任平生却对她有所隐瞒,后转念一想,任平生应是在建立绣衣前,便让任巧学会了控虫,而那时她在冷宫里,还不认识任平生。
后来,任平生将绣衣的使用权交给她时,任平生已失去了情感,对她、对任巧、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一副“万物为刍狗”的模样,不告诉她绣衣的机密实属正常。
想着这些,南韵心里对任平生不满、不快,方才消散。
任平生自是不只南韵心里所想。他回着改装无人机大佬的微信,对南韵说:“安插好探马,离军现在还差什么?”
“领军的将领和士伍的政思工作,”南韵说,“我心中已有统兵的人选,政思方面一直都在进行。”
“大军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十五日后。”
任平生在心里盘算无人机、对讲机到家,任巧教会离军使用所需的时间,说:“时间有点紧啊,这两天先组织一批人,让巧儿教他们使用无人机、对讲机吧。”
“好。”
“对了,我有一个有关政思工作的想法。”
“平生请说。”
“拍照,给每一个即将出征的人拍照,然后将他们的照片和家书寄给他们家人,”任平生说,“有家离大营近的,还可以让他们的家人进营,拍全家福。”
“如此就要有劳平生。”
“应该的,不过你要是亲我一下,或者让我亲一下,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你的感谢。”
南韵莞尔一笑,在任平生耳畔气若幽兰的说了一句话,任平生眼睛瞬间比客厅的灯还要亮,整个人瞬间有些激动,亢奋。
“平生为大离如此劳心劳力,朕只亲一下太过小气,像平生今日沐浴时一样,如何?”
“这样自然是极好的,但我感觉你在骗我。”
“平生聪慧。”
任平生捏住南韵嫩滑的下巴,虎视眈眈的说:“小姑娘,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
南韵毫无畏惧的直视任平生的眼睛,嘴角噙笑的说道:“平生如今的功夫不如我。”
“……我不信你会打死我。”
“幸有平生教导,朕会一些点穴功夫,可让平生暂失行动能力,时间约莫一盏茶。之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