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脸色愈发难看任母,说:“还真是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你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莽,你也不怕把自己手弄坏了。”
“没把握,我能干这事?”
“那你有把握逃过阿姨的制裁不?”麻明重贱兮兮的偷笑,“我那边还有事,就不留在这看阿姨怎么教训你了,回头有时间一块吃饭,”麻明重跟任父任母、南韵打招呼,“叔、阿姨还有弟妹,我先走了。
弟妹等会别拦着阿姨,平头皮糙肉厚,被阿姨打两下少不了肉。”
“……”
任平生懒得搭理幸灾乐祸的麻明重,看着表情阴沉的任母,心里莫名有几分忐忑,小时候每当任母摆出这幅模样的时候,都是他要挨揍的时候。
应该不能吧,我都这么大人了,韵儿又在这,妈应该不好意思追着我满医院跑……
任平生借着送麻明重出去,走到靠近门的意思,结果麻明重这个狗东西,竟然贱兮兮的把门给带上了。任平生暗骂麻明重坑爹,脸上对黑脸的任母露出笑容。
“妈,你中午还没吃吧?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韵儿早上四点多起床,到现在就六七点的时候吃了点飞机餐,早就饿了,我说先带她吃点,她非要等你过来。”
任平生又对任父说:“爸,你就把麻子给你打的饭吃了吧,等会我再给你打包点回来。”
“不用,”任父说,“你赶紧带着韵儿,和你妈去吃饭。”
“护工还没过来,你有没有他电话?”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护工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任平生问清楚是照顾任父的护工后,跟其交代一声,招呼南韵、任母出去吃饭。任平生原以为这样能让自己逃过一劫,结果任母一上车就说起任平生受伤一事。
“任平生,你现在不是小孩子,是快要成家的人。你那样乱来,就算不为你自己的考虑,也得韵儿考虑,万一你的手因此落下残疾,你说你该怎么办?”
“你说的对,这件事是我欠考虑,事发当天,韵儿就说了我一顿,我已经深刻意识到我自己的错误,我当时也向韵儿做出了保证,我现在跟你再保证一……”
任母严厉打断道:“少给我嬉皮笑脸,我跟你认真的说。”
“我也很认真,不信你问韵儿,”任平生说,“韵儿,你说我是不是跟你保证过?”
“平生虽与我保证过,但伯母比我更了解你的言行,伯母此时不信你,当时平生此前对伯母做出过许多保证,大多食言之故,平生此次应用实际行动,向伯母证明,你已成长。”
南韵侧身看向坐在后座的任母,说:“伯母,不若再给平生一次机会?”
“不是我不给他机会,是他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任母说,“韵儿,你不知道他小时候就喜欢在外面惹事生非,没少跟人打架。初中因为什么事,下课冲到人家班上去,在人班上打人,差点因为这事被开除。”
“话是这样说,但每次我都是有正当的理由,就像你说的那次,那个人嘴不干净,骂我也就算了,还骂你,我要是装作没听见,还配做你儿子吗?”
“那你也不该冲到人班上去打人,当着那个班的班主任的面,一点都不把老师放在眼里。”
“放眼里干嘛,我都是放心里,”任平生终止话题,“好了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别在韵儿面前揭我老底了。我在韵儿面前可都是奉公守法的新时代五好青年,你现在说的我跟什么一样。
还打人,谁会打人了?我连该怎么出拳都不知道。”
听到任平生这样说,南韵莫名有些想笑,平生可真是张嘴就来,还在她面前是新时代五好青年,她对任平生的印象,说好听点是天生富贵、从不受框束,说难听点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有哪个五好青年,敢率私兵劫杀和亲队伍,强抢公主?五岁就谋划谋反?
任平生自然不知道南韵心里在想什么。他接着转移话题说:“我的伤,你不用担心。韵儿那有一个叫……”
“回初粉。”
“对,回初粉,”任平生说,“这个药的药效很不错,不仅可以加快伤势愈合,还能不让我留疤,回头可以给爸用点,省得让我爸破了相。”
任母看了眼南韵,问:“你昨天在电话里说的黑玉膏,真能让你爸的骨伤快点愈合,不留后遗症?”
“当然,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任平生说,“我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医生说我最少得养一个多月,结果呢,用了黑玉膏,几天功夫就好了,”任平生接着说,“爸做手术里面有留钢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