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有可能还是为了……不对,这是他想多了。
以现在的情况,南韵没必要避免朝臣认为她和任氏关系亲密。而且,以他对南韵的了解,南韵不会在意她留宿任府,在朝堂上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南韵在意的仅是她以女子的角度,在婚前留宿任府,有违大离的世俗礼法。
另外,从南韵的回答不难看出,任巧那晚的猜测是错的,南韵回宫并非是为了向任氏证明,她没有软禁任平生。
想想也是,南韵平日里对他这般的温柔,他都可以从南韵的温柔中感受到南韵的强势,南韵面对其他人时,必然会更加强势。她主动告知真相已是她的诚意,又岂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进行所谓没有软禁的证明。
不过又像任巧说的,以他们的身份地位,事情从来不是一是一、二是二这么简单,一有可能是二,也可能是十。皇帝做事,一件事里有可能饱含了五六七八个目的。再者,一件相同的事在不同的时间段、不同的情况下,有不同的解读。
思维散发了一会,任平生吃完早餐,收拾好餐桌,说:“你不用在这陪我等到八点,现在就回大离处理政务吧,早点处理,晚上也能睡早点。”
“好,晚上见。”
南韵从衣领里拉出鱼龙吊坠,将饭盒收入其中,正要回大离,任平生侧脸冲着南韵,点自己脸。南韵娇媚的俏脸上涌现出宠溺的浅笑,走到任平生面前,挑起任平生的下巴,忽起玩闹之心。
“朕在平生脸上留下一个如何?”
任平生有些意外的搂住南韵的细腰,笑说:“老婆要留,别说是留一个,一边一个都行。”
“那好,就一边一个。”
南韵眉眼含笑的留意任平生的反应,慢慢贴近,作出一副要在任平生脸上留下“草莓”的姿态。
她本以为任平生会在最后关头阻止她,没想到任平生这个不要面皮的登徒子,除了手不老实、安分的在她腰上乱动,完全没有阻止她的意思。
这让有意吓一吓任平生的南韵,不免有些不爽利。她报复式的轻轻咬了下任平生的脸,说:“朕回去了。”
任平生没松手,紧搂着南韵的细腰,说:“做人要公平点,你咬我了,得让我咬回来。”
南韵捏住任平生的脸,挑衅道:“朕就不公,你奈我何?”
话音未落,任平生忽感怀里一空,南韵已返回大离。
任平生顿时不爽,对着空气说:“你给我等着,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提到晚上,任平生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昨晚的种种画面,俊朗的脸上流露出任平生自己都觉得有点猥琐的灿烂笑容。
……
……
无独有偶,任平生这边乐呵呵的,南韵回到大离,娇媚的俏脸上也挂着笑。
不过,南韵未沉浸在与任平生的乐趣中太久,几个呼吸间便收敛笑容,恢复往日清冷模样,旋即唤来宫女,让其拿走饭盒,然后坐在桌案后,批阅奏章。
辰时末,宣政阁的宫女前来禀报,有大臣求见。
南韵简单了解大臣求见的事情后,前往宣政阁,接见大臣。
回到宁清殿,已是巳时末。南韵未急着用午膳,抿了口加了蜜的凉茶,拿起一份奏章,打开一看,南韵的脸色瞬间有些严肃。她耐着性子看完,对月冬说:“召任巧进宫。”
“喏。”
月冬立即取下挂在腰间的对讲机,按下通话键说:“奴婢月冬,陛下召小姐即刻入宫,完毕。”
话音刚落,对讲机里传出任巧甜美的声音。
“真巧,我已经进宫了,完毕。”
南韵闻言,好奇任巧进宫的目的,但没有让月冬询问,随手合上让她变了脸色的奏章,拿起另一份奏章,认真看完,提笔作出批示时,门口负责通报的宫女,禀告任巧求见。
任巧进殿,行礼后的第一句话,让南韵神色一肃。
“阿嫂出事了,东鳀郡的绣衣极有可能如阿兄预料的那般,生了异心。”
“具体是何情况?详细说来。”
任巧看了眼一旁的宫女,月冬会意当即让殿里的宫女全部退了下去。任巧等宫女全都离开宁清殿后,从袖子里掏出六份卷起来的锦帛,双手递给月冬。
“这是东鳀郡内所有绣衣依例递来的,有关东鳀郡一月近况的汇报。在这些汇报里都言及一事,废太子失踪了。”
……
……
任巧这厢跟南韵汇报东鳀郡的紧急情况,与之为相似的花的安然乐呵呵的调侃,任平生脖子上极为显眼的“草莓”。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