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意的带陛下结识世家公卿,拔高陛下地位,树立陛下的权威。
诚然,我们可视秦王这样的行为,是为以真心换真情,但从秦王在惊雷之变后,有意留下南氏一族,留下前朝旧臣,掣肘陛下,意图保全任氏来看,秦王并无此念。”
南行师越听越糊涂:“任平生留下南氏一族,留下姚云山那些人,是为了掣肘南韵,保全任氏?南韵是他拥立的,他还要用南韵以子代离,他为什么要防着南韵?还有,你不觉得你这话和你刚才说的自相矛盾吗?”
南其远说:“秦王留下南氏一族、前朝旧臣,以掣肘陛下,保全任氏,是侄孙个人的推断,侄孙会这样认为的原因是,秦王的诈死。
叔公难道不认为秦王诈死一事太过蹊跷,离奇?
大漠决战结束,秦王个人威势达到顶峰,陛下固然有所才能,但也是秦王拥立的,秦王在这时候让陛下禅让,天下百姓无一人不同意。
可秦王不仅得胜不归,有意逗留大漠,还当着军中将领、士伍的面消散。
我们现在是知道秦王诈死,但秦王诈死的目的是什么?秦王为什么要诈死?诈死对秦王有何益处?”
南其远分析道:“从目前已知的情况来看,我们可以肯定秦王诈死的目的不是我们,况且秦王要收拾我们,也不用诈死,所以侄孙认为,秦王诈死或与秦王今日驾驶的不用牲畜即可移动的东西有关。”
“不用牲畜即可移动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适才禀报的人,未将这个情况告诉叔公?”
当时光顾着担心去了,哪有工夫听这些……南行师为自己当时的六神无主感到羞愧,尤其是见到自己的侄孙如此气定神闲的分析个中利害,心里的羞愧更甚。
“没有,那是个什么东西?”
南其远简单描述看到的汽车,说:“巧工坊虽频出神物,但此物绝非巧工产物。它很有可能来自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秦王诈死的目的,极有可能是为了去那个地方,弄到这样的东西。”
南行师沉吟道:“你说的有道理,但这和他留下我们、留下姚云山那些人,掣肘陛下,保全任氏有何关系?如果南韵真如你说的那般,钟情于他,愿意配合他以子代离,灭绝南氏一族,他又何须防着南韵?”
“陛下钟情秦王,不意味着秦王也钟情陛下。况且庙堂无情,秦王对陛下有所防范,实属正常。”
“如此说来,任平生当初这样,是担心自己回不来?”
“侄孙是这样认为。”
“可惜他回来了,”南行师遗憾叹息,说:“其远,你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能不能利用他不喜欢南韵,离间他们的关系?让他们反目成仇?”
“……”
南其远有些心累的说道:“叔公,秦王何等英豪,他若真的贪图帝位,何需以子代离?以秦王的权势,天下何人能拦?何人敢拦?所谓以子代离,不过是右相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在礼法的框束下得出的结论。他们都小看了秦王。”
对于南其远这样的说法,南行师有些嗤之以鼻,任平生也能算是英豪?不过一篡位奸佞。任平生若真不惧礼法,为何要拥立南韵为帝?南行师觉得南其远和其父都过于高看任平生。
“其远未明我意。如若南韵只是傀儡,我们离间他们关系,自是白费功夫,但从十二叔谋害任巧一事上,不难得知南韵已成气候,任平生现在不得不顾忌南韵的态度,我们这时候离间二人关系,让二人反目成仇,于我们有大利。”
“叔公言之有理,但问题是,我们如何确定是陛下保下我等,而非秦王有意放过我等?”
“他能放过我们?”南行师反问一句,说,“他一直都想除掉我们,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放过我们?”
“因为我们是秦王砧板上的肉,秦王随时随地都能除掉我们,现在不除,只是因为秦王有其他更要紧的事情。”
说到这,南其远有些心累,六叔公怎么就不能真正明白他的意思,非要他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他们的对话可是有可能会原封不动的递到陛下、秦王的案头的,他现在若是将话说的太过直白,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可不说吧,放任六叔公浑浑噩噩,南其远又不忍心。
毕竟自陛下御极以来,他一家没少受六叔公照拂,冲着这份恩情,他必须将他知道告诉六叔公。
“我知道,所以我想离间他们的关系,将南韵拉到我们这边。”
“……”
南其远张了张嘴,不想说的更直白,但不说南行师显然会固执己见,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