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做法是有些奇怪,”任巧思索道,“是因为他们比较蠢?”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想,将敌人当成蠢货,我们才会变成蠢货,”任平生问:“我们当初让人留在匈奴残部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清楚,”任巧解释道,“自你率军征讨匈奴,匈奴内部的绣衣便全归你管,我不知道你对他们下过什么命令,我是在大漠决战后,重新开始收他们的暗报。”
任巧接着说:“截止西域之变前,暗报的内容基本上是匈奴残部的位置和近况。”
“你有没有问过我让他们留在匈奴残部的目的?或者给他们下过什么命令?”
“对于安插在敌人内部的绣衣,为避免他们暴露,我和他们都是采取单线联系的方式,除有陛下敕令或你的命令,我不会主动联系他们,更别说问他们与任务无关的事情。”
任巧问:“你是不是觉得匈奴如今之行径,与我们安插在匈奴残部的绣衣有关?就和大漠决战时,你命令我们安插在匈奴内部的绣衣,将匈奴单于和匈奴主力引入你的包围圈一样?”
“我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就像那个无诏自封的安西校尉,你认为他是我安排的一样,”任平生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可以解释,匈奴为何会突然派使团过来求和,在使团之中必然有我们的人。”
任巧沉吟道:“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
“赌情况是不是你的猜测。”
任巧说:“如果不是,你叫我一声阿姐。”
“如果是呢?”
任巧秀眉微蹙,一副下了很大决心的模样。
“如果是……我就叫你一声弟。”
任平生失笑的伸手捏任巧的脸:“你倒是一点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