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对于新鲜事物,能保持淡定、平静,心里不由有些感慨,南韵姐真不愧是皇帝,她都有些兴奋,南韵姐还这么淡定。
南韵自然不知安然的心里念头,不过她察觉到安然、任平生的目光,以她对任平生的了解,不难推测出任平生、安然看她的意图。南韵没有在意,默默打量着直升飞机的内部构造。
当螺旋桨的声音透过顶部、穿过隔音耳罩,溜进耳朵里时,一股失重感旋即起来。南韵神色依旧没有变化,默默的看着两旁下降的草坪、大树,感受着穿堂而过的疾风,在脸上拂动的秀发。
没一会儿,直升飞机升到了一定的高度,开始向前飞行。
南韵看着两旁倒退的景色,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神色仍然清冷平静,没有如任平生脸上的兴奋、开心。
倒不是直升飞机的乘坐体验不好,相反南韵感觉乘坐直升飞机比乘坐客机,更有飞在天空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没有让南韵开心、快乐,反而勾起南韵不愿想起的童年回忆。
那是被囚在冷宫的第一年或是第二年,具体时间,南韵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母亲当时好像是已经生病了,她不知情况,一直哭闹,母亲抱着她,坐在宫殿门口,望着蔚蓝的天空,柔情安抚后,轻声吟唱一首不知名的歌谣。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及尔偕老,老使我怨……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南韵现在自然知晓母亲当时唱这样的歌谣,是怨恨太上皇抛弃了她,但南韵当时不知,只能感觉到母亲的哀伤。
然,感觉到归感觉到,南韵当时不懂母亲的哀伤,满心都只是想离开冷宫,想吃饭、喝水。
后看到鸟儿飞出高墙,自由自在的出入冷宫,南韵满怀希翼的问母亲。
“阿母,我们为何没有翅膀?我们要是有翅膀就好了,可以离开这里。阿母,我好饿~你看我肚子都瘪了。”
阿母的回答,南韵已经忘了,一同忘掉的还有阿母的模样。
南韵有些哀伤,又不哀伤,或者说南韵在冷宫的童年,让她早已麻木哀伤,她现在更是十分理性的认为她不应该回想这些无谓的回忆,更不应哀伤,以免让平生瞧出端倪,坏了平生的好心情。
但在南韵的心底,一直萦绕着南韵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哀伤里,还是不可控的冒出“她已飞出冷宫,阿母不在”的念头,旋即,南韵打散念头,扭头看向任平生。
任平生正在看外面的空中美景,脸上堆满了灿烂的笑容。同时,任平生紧握着她的手。
感受着任平生温暖的大手,南韵嘴角轻松扬起,却没有挂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