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任平生仍按着通话键,对讲机那边的南韵听到任巧之言,嫣然一笑。待对讲机通话时的滋滋声消失,南韵立即按下通话键,问:“平生要与我说何等小孩不能听之言?”
听到南韵这样问,任平生脸上不自觉的涌现出灿烂的笑容。
“小孩不能听的,你说能是什么?不过我这边是支开了巧儿,但你那边还有月冬之外的人,我们还是等你来了,晚上慢慢说,”任平生说,“你吃饭了吗?”
“正在吃,平生已见过舅父?”
南韵瞥了眼微微垂首的月冬和恭站的宫娥,暗想自己的面皮倒是比之前厚了一些,都能当着月冬和那些宫娥的面,跟平生这个登徒子说这些。现在想来也无羞涩之感,反而脑子里都是任平生一脸登徒子笑的模样。
“见过了,还见到了那个表弟,胖乎乎的很可爱,也很聪明,刚见到我,没人跟他介绍,他就问我是不是秦王?我问他为什么猜我是秦王,他就一二三四五的列出理由,每条理由还都挺充足。”
“是挺聪慧。”
“你猜猜他叫什么名字?”
“什么名字?”
“彘儿,就是汉武帝刘彻的小名,”任巧说,“我当时就在想要是姓刘就有意思了。”
南韵莞尔一笑,红唇微启,又听任平生说:“吃完饭送你未来婆婆回院子的时候,我问她,彘儿怎样,想不想有一个比彘儿更可爱的孙子,她的回答,我不说你也应该也清楚,所以……”
任平生脸上涌现出南韵熟悉的登徒子笑容:“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南韵媚眼含笑的反问:“这就是平生特意支开巧儿,与我通话要说之事?”
“是我要说的,但不是我要支开巧儿的原因,我没有特意支开巧儿,我刚才只是在逗巧儿玩,俗话那个老人家说的好,当哥的不逗妹妹玩,那还有什么意思,”任平生说,“你对我刚刚说的有什么想法?”
“平生想我有何想法?”
“你觉得我会想你有何想法?”
“不知。”
“真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
“小姑娘不实诚。”
“平生实诚?”
“不然呢?普天之下谁不知道我是诚实小郎君?”
“我不知,巧儿、月冬应都不知。”
任平生嘁了一声:“不跟你饶舌,我有件事得麻烦你。”
“平生直言。”
“我征讨百越、匈奴时有战报吧?你派个人把相关战报全都给我送过来,”任平生说,“我今天上午闲着没事,和巧儿聊这些时,忽然想到我可以通过战报,更快了解我领军打战的风格。”
“我这就让月冬送过去。”
南韵话音未落,一旁的月冬已走下玉阶,吩咐尚书房的侍女去尚书房,搬来征讨百越、匈奴时的所有战报。南韵待月冬吩咐完,开口道:“将平生的甲胄、武器和玺章一并送去。”
这些东西是南韵早晨回宫时就让月冬备好,打算等晚上过去时带过去。
“喏。”
月冬应声未落,南韵手里的对讲机里传出任平生语气责怪的话语。
“闲事说完了,我们说说正事,你今天上午的政务很多?怎么现在才吃饭?”
“午时未过,应还不晚。”
还没过午时?
任平生掏出手机看时间,说:“现在虽然还没过午时,但也已经十二点四十多了,就差十几分钟过五十。知道你忙,但再忙也得及时吃饭,”任平生开玩笑说,“还是说,你是想让我进宫陪你吃饭?”
南韵闻言一笑:“平生之言,倒是有几分想我陪你吃饭之意。”
“哎呀,被你发现了,”任平生笑容灿烂,“你不想吗?”
南韵笑容嫣然:“与平生一样。”
“说你不实诚,你还不承认,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什么叫跟我一样,”任平生出了游廊,走进莫听院,“我说我现在想亲你,你也跟我一样?”
“……”
对讲机那头,任平生没好气的直白话语在安静的宁清殿里回荡,南韵下意识的瞥了眼垂首的月冬,心里不禁有些无奈。平生这个登徒子真是……明知道月冬、宫娥就在身边,还说这样的话……
不过无奈归无奈,南韵倒是有几分想回一个“是”字,看看平生的反应,一定很有趣。
“平生现在何处?”
“还转移话题,我刚到莫听院,现在准备拿两本教科书,去房里躺着,”任平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慢慢吃吧,吃完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