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江无恙的目光,隐约有点明白江无恙的意思。
“说。”
江无恙当即不再迟疑:“薛勇为讨好恩师,自作聪明的将宴上的舞女送入恩师房中。恩师素来正直,不近女色,厌恶他人如此行事。恩师看到后,就将薛勇训斥了一顿,然后跟臣说,薛勇脑后有反骨,不可重用。”
南韵瞥向任平生,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任平生满脸登徒子笑容的模样。
任平生一脸正气,眉眼间隐隐流露出自傲之色,没错,他就是江无恙说的那样,是教科书级别的正人君子。
同一时刻,任巧语气不善道:“依你之意,阿兄是因为薛勇给他送女人,就认为薛勇脑有反骨。”
在大离送女人就和送金银珠宝一样,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以前有人见阿兄经常去醉香坊、扶摇楼听曲,就以为阿兄贪色,为了能拜入阿兄的门下,给阿兄搜罗了三位莺肥燕瘦,各有特色的美人,还企图走她的关系,送给阿兄。
而江无恙将薛勇给阿兄女人,和阿兄认为薛勇脑有反骨这两件没有关联的事情,联系在一块,除了会让人认为阿兄荒诞不羁,没有任何说服力。任巧对此不爽之余,再一次开始怀疑江无恙有问题。
“臣据实而言,别无他意。”
江无恙说这话时,眼睛看着任平生。
任平生对上江无恙的目光,即感觉江无恙是想他作证,又觉得不排除江无恙发现了什么,有意利用此事来试探他。
当然,也不排除是任平生多想。
任平生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江无恙引出来的一系列问题,暂时得不到答案,继续说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西域之变,不管缘由如何,总归是因你而起,这件事便由你调查清楚。”
“喏。”
江无恙拱手行礼,声音有些哽咽。
西域之变归根结底确是他的过错,他若没有擅自回来,擅自将事情交给薛勇、拓九,必然不会发生这些事,从而导致恩师、陛下和绣衣令蒙受如此大的损失。
他不敬恩师在先,又犯下如此大的罪,恩师不仅不杀他,还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他真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