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拍窗,拍不动满屋藏着春意的温馨。
任平生搂着面若桃红的南韵,左手自然摩挲着南韵滑腻的香肩,右手放下手机,笑说:“和老婆在一起的时间就是快,眨个眼的功夫就快凌晨两点了。”
南韵媚眼略显迷离的瞥了眼任平生,说:“关灯歇息吧。”
任平生应了一声,啪得关掉床头灯,房间里顿时只剩下窗帘缝隙溜进来的一点雨夜光芒。
“晚安,争取梦到我哈。”
“好,平生晚安。”
“等一下,我有个正儿八经的想法忘跟你说了。”
南韵刚自然的将紧致肉感的大白腿搭在任平生身上,听到任平生这样说,抬头看向黑暗中目光明亮的任平生,说:“平生刻意强调正经,想来是不正经的想法。”
“知我者,莫若韵儿,不过这次你错了,”任平生手指自然的在南韵滑嫩的腰肢上滑动,“我的想法事关大离,正经的不能再正经。”
南韵微趴在任平生身上,下巴抵着任平生胸膛,模样有几分可爱。
“平生明示。”
“是关于绣衣的,我想设立绣衣,让绣衣正规化。”
任平生说:“绣衣在暗中虽然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但我认为我们现在的身份不同,你是皇帝,我是秦王,我们两的一言一行都影响着天下,影响着后世,我们不能再以阴谋为依仗,当阳谋天下。
我们要尽可能的建立一套相对完善的监察机制,否则你我百年后,一直处于黑暗的绣衣必然会变形、走样,最终危害我们的孩子,危害大离。
再者,同样是为我们、为大离做事,他人封侯拜相,妻妾成群,风光无限,而绣衣不仅自己一辈子见不得光,他们的孩子也享受不到他们辛劳一生的福荫。时间一长,他们纵使不生异心,也会降低绣衣的效率,让绣衣形同虚设。”
“平生言之有理,”南韵美眸如水的看着任平生说,“实不相瞒,在绣衣一事上,我有和平生类似的想法,一直不说,是因绣衣乃巧儿私有,她为建立绣衣耗费了大量心血,吃了很多的苦。”
南韵顿了一下:“不知巧儿有没有和你说过,她甚是厌恶尺虫,她碰到尺虫,会有生理不适,我曾就多次看到巧儿遇到尺虫,手背会有疙瘩之象。现在亦是,可她培育蛊虫时,吃了多少苦头。
平生若要将绣衣正规化,当与巧儿好生商量,取得巧儿同意,莫要一人定之,寒了巧儿的心。”
“我知道,我先跟你说一声。”
除却忍受厌虫之苦,巧儿创立绣衣,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还冒着杀头的风险,是真正意义上的单方面付出,纵使换成一些父母都会有怨言,事成后索要回报,巧儿却自始至终没有居功自傲,与他仍如幼年,他自不会亏待巧儿。
“平生欲何时与巧儿商量?”
“给巧儿买的驾驶模拟器到了,我明天给她送过去,顺带跟她说这事,征求下她的意见,她要是不同意就算了。”
“将绣衣正规化非一日之功,巧儿时下又忙着筹建学宫,待巧儿空闲,再告知巧儿你的筹划,许更加妥当。”
“我们可以等,但绣衣中有些人恐怕没有这个耐心,尤其是经过我死了又活了这档子事,绣衣的特殊性又不方便及时做政思工作,人心浮动,我觉得我们得早点给他们一个盼头,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未来。”
任平生说:“正规化的筹划,可以交给绣衣各郡的主事,由他们商讨、制定,我们和巧儿决策、拍板。”
南韵沉吟道:“平生思虑周全,是我忽略了他们的心态。”
“我其实还有一个想法。”
“绣衣立于朝堂时,为保护巧儿,让他人担任明面上的绣衣令?”
任平生抬头亲了下南韵光洁的额头:“老婆果然和我心有灵犀,不过巧儿要是知道我有这个想法,肯定会很生气。”
“何止生气,”南韵神情认真的看着任平生眼睛,“这样对巧儿不公平,我知平生是为保护巧儿,不愿让巧儿沦为众矢之的,受朝臣敌视、厌恶,但平生也应清楚,有你我在,巧儿必然无忧。
还有,我们要尊重巧儿个人意愿,你不能替巧儿做决定。巧儿不是稚童,旁人在巧儿这个年龄,都已成亲生子,她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这也是你从小教她的。”
南韵顿了一下:“从学宫一事上,足以得知巧儿不甘困居家中。”
“我们是可以保护巧儿不受朝堂攻讦,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有她要是活的比我们长,新君能不能容她暂且不论,但有朝臣攻讦,新君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