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月光,朦胧云廓。
昏暗的长寿宫里,苏庆迈着小碎步,行至太上皇跟前,躬身道:“禀陛下,秦王和今陛下已经走了。”
“走了?”
太上皇眉头微皱:“他们来做什么?”
“奴婢问了守卫,他们没理奴婢。”
太上皇沉吟片刻,说:“你能不能打探到外面的……算了。”
太上皇想起旧事,不敢再让苏庆打探外面的情况。
建元一年,太上皇迁居长寿宫不久,不甘就此沉沦,命苏庆打探外面情报,尝试和姚云山等一干旧臣联系,结果仅过了三天,无论直接或间接,只要是帮苏庆打探、传递消息的人,都被抓到长寿宫,以意图谋害太上皇的罪名,活活杖毙。
他若再让苏庆打探外面的情况,不孝女这次定会将苏庆杖毙!
罢了罢了,弄清楚秦王和不孝女来了又走的原因、目的,也无济于事。
……
……
现代。
晚上八点二十分。
任平生、南韵刚过来,漆黑的客厅里亮起任平生的手机屏幕的光。任平生看时间,说:“快八点半了,你要不别回去了,直接洗澡休息。”
南韵轻抚任平生脸庞,媚眼含笑的看着黑暗中眼神依旧明亮的任平生,说:“能得平生挂念,我心甚悦,但平生无需过度忧我,我这仅是偶然小痛,如蚊虫叮咬,无碍耳。”
“得了吧,在我面前你强撑什么?就我回来这点时间,你摸了多少次肚子?要只是偶然小痛,你能时不时的摸肚子?”任平生说,“就按我说的,你现在去洗澡,今晚早点休息,政务等明天再处理。”
“时辰太早,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在床上躺着,”任平生说,“我也是服了你,肚子痛成这样,也不知道休息,还一直处理政务,好皇帝不是你这样当的,要劳逸结合。”
话罢,任平生不等南韵回话,直接将南韵抱起来,走向房间。
南韵下意识的揽住任平生脖子,又喜又有点无奈的说道:“容我回去跟月冬说一声,不然月冬会一直等到深夜。”
“我跟你一起回去。”
南韵捏住任平生的脸:“平生不信我?”
“我信韵儿,不信皇帝。”
南韵略微用力地捏了下任平生的脸,松手,让任平生放她下来,旋即带着任平生一块回大离,跟月冬说了一声,返回现代,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拿出更换的内衣、睡衣,走进卫生间。
关门,打开淋浴的热水开关,任平生甚是自然的解开南韵的外袍,说:“当初你跟我说,我需要半年时间才能融合内力时,我觉得半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结果现在想来,半年时间有点难熬啊。
我要是已经融合了内力,刚才就不用你过去,我过去就行了。”
南韵浅笑调侃道:“平生不是说与我在一起时间过的很快,现在怎会觉得难熬?是你之前哄骗我?还是平生对我已有厌烦之意,故会觉得时间难熬?”
任平生随手将脱下的外袍丢到脏衣篓里,看着明眸浅笑的南韵,刻意捏了下如云如棉的山峰,说:“陛下现在厉害了,都会没事找事,挑我刺了。”
南韵微抬下巴,故作倨傲的说道:“朕不能没事找事?”
“陛下是谁呀,我老婆,当然可以没事找事。”
“不是你老婆,就不能没事找事?”
“你不是我老婆,你会跟我没事找事?你又不是昏君。”
“若非昏君,怎会仅因来了月事,就耽误政务。”
任平生捏住南韵的脸:“你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现在还念着你那点政务呢,又不是让你天天都这么早休息,偶尔一两天这样,有什么关系。我们不能这么紧绷,要张弛有度。”
南韵脱掉任平生上衣,说:“史上那些昏君,每次罔顾政务时,会不会也有类似平生的说辞?”
“应该没有吧,我又不是昏君,我是奸臣,专门蛊惑皇帝的奸臣。”
南韵哑然一笑,也只有平生能如此顺其自然,毫无心理障碍的说自己是奸臣。
任平生解开南韵的里衣,灿烂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登徒子之意。
“说起来,我应该算是大离有史以来第一奸臣了吧,毕竟没有哪个奸臣,能像我这样,和皇帝一起更衣、沐浴。”
“……”
“平生,是不是很得意?”
任平生嘿嘿笑道:“还好还好,陛下也是大离有史以来第一皇帝,”任平生笑容有些欠揍,“毕竟没有哪个皇帝,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