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怜衣逃得有些顺利,虽然心中感觉有些奇怪,可胜在高兴,也无暇顾及那么多。
第七天,姜怜衣穿了一身男装进了一家茶馆吃饭。
这几日来,她从最开始的鬼鬼祟祟,到现在的大摇大摆,自在大方的出入各种场合。
她已经确定,魏洐之真的没有派人来抓她了。
所以,那天晚上,他是故意放她走的吗?
茶馆内人声鼎沸,上次沈临带她来过这家茶馆吃饭,听那说书先生讲故事,她印象有些深刻。
那说书先生讲了上半段的故事,让且听下回分解。
如今,她想听下一半段的故事,说书先生却不讲那原来的故事的,竟东扯西扯的,讲了一个很无聊的故事。
姜怜衣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吵闹声。
茶馆门口一大波人的蜂拥的往东面涌过去,她本就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可隔壁桌的几个人讨论声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外面什么事这么吵?”
“害,你们不知道吗,王县长那狗贪官,贪赃枉法,证据确凿,被抓起来了!正游街呢!”
“王县长吃了朝廷多少银两,最近朝廷那边派了钦差大人下来抓人了!”
“啥?啥?王县长?活该啊!”
“眼下西北方那边频频有天灾,多少年百姓吃不上饭,王县长居然如此大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抓的好!走,去瞧瞧!”
“走!”
那几个客人说完话,放下银两,兴致勃勃的离开了茶馆,往人群中跑去。
姜怜衣原本不感兴趣的,可一听到王县长的名字,她突然就来了兴致。
这几日她能丰衣足食过的潇洒,全靠晚宴当天,王县长送的那个金钗,被她给当了换成了银两。
姜怜衣取出钱袋子,从里面掏出碎银,放在桌上,随后往门外走去,送王县令最后一程。
大街上密密麻麻的挤了一大堆看热闹的。
随后,官兵押着几辆囚车从城南一直往城北走去,前方两个官兵拿着刀刃劈开了一条路,囚车行驶艰难。
时不时有百姓挤了过来。
看热闹的,吐口水的,唾骂不停的,还有不停的扔烂鸡蛋臭菜叶的,最离谱的还有泼大粪的。
空气中弥漫的各种恶臭的味道。
“呸呸呸!狗贪官!”
“青天大老爷,干的好!就该把这些贪官都杀了!”
“死一千遍,死一万遍都不足惜!”
“据说啊,青天大老爷去没收了这王县令的家当,搜出来,地窖里全是黄金!”
“呸,这些钱还不是从我们百姓身上搜过出来的!”
“杀了他!杀了他!以泄民愤怒!”
姜怜衣捂住口鼻,被人群挤来挤去,总算在空隙之间看到了那囚车上的人。
第一辆囚车关押的是王县长,衣着破烂,嘴里叫着求饶声:“冤枉啊!我是冤枉的啊!”
王县长哭丧着脸,叫着冤枉,周边的声音骂的更厉害了。
烂鸡蛋烂骨头全部往他脸上咋去,砸得王县长如同恶臭的过街老鼠,不敢再抬头。
而王县长身后的几辆囚车,则关着几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汉子。
人群中有几个好事者又开始讨论起来。
“后面这几个是谁啊?怎么也被抓起来了!?”
“是山贼大盗,前段时间,咱们扬州城里不是频频出现好几个银库丢失银两的案子吗?”
“啊,略有耳闻,不会就是这些个贼寇干的缺德事吧?”
“正是他们!”
“王县令监守自盗,与这群贼寇狼狈为奸,先是策谋了好几个失窃案,咱们城中许多店家的钱两都被偷走了,最后呀,他们合谋下手偷了官府的银库。”
“胆子真大!”
“那不然能是贪官?”
“这些贼寇净干恶事,其中好几个贼寇还是采花贼,真是罪该万死!”
“啊,竟然有如此龌龊事,那受了难的小姑娘,不久便投河自尽了,可怜的很!”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据说城外有个小姑娘也遭了秧,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那宅子都被这群王八犊子给放火烧了,估计小姑娘命也没了吧!”
“哎哟,我记得,经常孤身一人骑着白马来城中采买的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