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袁刚去浴室,陆言冰就过来了,她已经洗好了澡,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装,坐在凌忆遥对面,手上拿着一包冰袋,正捂着被打肿的脸。
嘴里不停地抱怨着:“靠她大爷的,下手真狠,周一我都不敢顶着这张脸去上班了。”
凌忆遥端着水杯一边喝着水一边看她,现在的陆言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肿的有点骇人,原本一张漂亮的脸蛋被揍的不成样了。
看着她这样,都有些心不忍。
不由得抱怨了周袁一句:“她怎么出手那么狠?”
“是吧?这混蛋真的有毛病,潜在的暴力狂,我看你啊,还是别跟她在一起了,以后指不定还会对你家庭暴力。”
嘴碎的陆言冰还在对她们挑拨离间,完全忘记了刚才在台上被周袁揍的惨痛教训。
“……”还是让周袁再揍她一顿吧。
这副嘴欠的样子真是活该被打成猪头,本来还心疼一下她的,现在想想,她真是活该。
陆言冰躺在沙发上,双手捧着冰袋继续冷敷,时不时发出一丝抽气声。
嘴里依然不停地对周袁抱怨:“那混蛋,老是指使我帮她做事,我还没找她出气呢,大爷的,我不就是做了这么点恶作剧吗?非得要下这么重的手吗?还专门往我的脸上揍,万恶的门阀子弟!简直比我这资本家还可恶!”
“我这资本家让人做事,好歹还给别人相应的报酬呢,她倒好,把我当作她的免费劳动力一样使,没有一分钱收入不说,我还要倒贴她!比我还黑心!”
周袁洗好澡换了衣服出来,听到陆言冰在喋喋不休地吐槽她,瞥了她一眼,去旁边的净水器倒了一杯白开水,走到凌忆遥身边坐下。
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水,一下子就灌了半杯水进肚,把杯子放到茶几上,靠着沙发休息一下。
一大早约着陆言冰来这边打了一个多小时的架,她也累了。
凌忆遥去看周袁脸上的伤,上手摸了摸,担心着问:“要不要拿冰袋来敷一下?”
周袁抓着她的手握紧,放在嘴边轻啄一下,说:“没事。”
躺沙发的人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拿开冰袋,抬起眼睑瞄了一下,周袁那家伙能溺出水的眼神让她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
真是没眼看!继续把冰袋放回去敷脸。
凌忆遥早已忘记了她要跟周袁决定分手的事,被她当着陆言冰的面无毫顾忌握着手,表现的非常不自在,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周袁紧紧抓着不放。
算了,反正这里也没别人,就由她去吧。
休息了半个小时,陆言冰脸上的伤消了不少,三人离开拳击馆,下去三楼的中餐厅定了间包厢吃午餐。
陆言冰这个样子是绝对不会在外面露脸的,鼻青脸肿的被人认出来,不得上个头条新闻?
为了今天被挨的伤,她点了好几份最昂贵的菜,反正这顿饭得让那家伙请客,不敲她一笔怎么对得起自己所受的伤?
她一个人足足点了四道菜,还全都是餐厅里的名菜,几千块钱一份,四道菜直接花费了几万块钱,让她这个穷兵子的钱包出出血!
周袁也点了两三份合凌忆遥胃口的菜就行了。
服务员看她们点的菜都忍不住汗颜,却也没出声,默默地记下菜单就去准备了。
陆言冰端着茶杯喝了口茶,说:“今天这顿饭你来结账啊,可别让人帮你出钱,让女朋友出钱的人就是孬种!”看了眼旁边的凌忆遥,朝周袁做了个大拇指向下的手势。
周袁耸耸肩,一顿饭钱而已,她还是可以出得起的,虽然她每个月的工资不多,这些年也存下了不少。
在部队里她的工资也有上万一个月的,这顿饭顶多吃她三四个月的工资吧,嗯,确实有点狠,几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凌忆遥被陆言冰说的脸有点热,被人直白地道出她们的关系,总觉得有种羞耻感。
尤其是此前一天她们还是“情敌”关系,今天就变成了亲戚关系了,有种不真实感一样。
陆言冰凑过去在凌忆遥耳边,用三人都听到的声音说:“忆遥,你可不能心疼她帮她出钱,这混蛋都不知道敲诈了我多少钱,一整个白嫖惯犯!”
“我……”她确实有这种想法,几万块钱对周袁来说,不少了,她又是拿死工资的,跟她们这些做生意的不一样,几万块的一顿饭只是小意思。
“你这么一心软,以后的家庭地位可就不保了,知道她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你吗?你就这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