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冷萧都没看到人从办公室出来,想着老板是不是有心事了,可是今天老板工作效率异常的高,也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啊。
过去敲了敲办公室的实木大门,推开进去,就看到自己老板静静正站在落地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板。”
凌忆遥转过身来,对她说:“冷萧,你下班吧。”
“可您……”
“我等一下就走,你就不用等了。”跟她说完,又转身回去看向外面,似在观察什么。
冷萧疑惑,怎么也摸不透老板的心思,但她都让她下班了,那就走吧。
退出去带上门掩上,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下班回家。
难得的周末不用出差,她只想回去好好睡觉养颜美容。
时间越来越晚,差不多六点了,凌忆遥双手环抱着一直站在落地窗前,时不时抬起手臂看看手表上的时间,脸上也展现了丝丝焦急,好看的眉毛微微向下压着,怎么还没有回来?
傍晚的六点十分,终于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沉重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凌忆遥抱着的双手紧了紧,再慢慢地放下垂在两边,蹙着的眉毛舒缓开来,转过身,看着离别了一周的人,她被晒的肉眼可见有点黑了。
依旧是一身简单的黑色系,就像在她的衣柜里永远只有这个色系的衣物一样。
周袁走到她前面,右手拂上她的脸庞,经常握枪而生了茧子的手指在上面轻柔地抚摸着。
“抱歉,路上有点堵车,让你久等了。”
清冽而动听的嗓音撩得凌忆遥身子发酥,她白皙纤嫩的手覆上脸上的那只大掌,抿了抿唇,上前去抱住这个让她思念多时的人,汲取着她身上令她安心的淡淡檀香,听着她那颗因自己而狂乱跳动的心脏。
她或许应该大胆些,勇于表现自己对她的喜欢和依赖,传达她对这个人的爱意。
“我好想你……”
“嗯,我知道。”
周袁把人紧紧抱住,像要把她嵌入心里,让她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一周不见,她也想念她想念的很啊……
在办公室里腻歪了一会,因为凌忆遥肚子突然咕咕响,两人才分开,离开公司去找吃的。
在外面吃完饭,直接回天禄苑。
刚到家,相思已久的情感就像一粒火星子落入了干枯的野草从里,一点就着,迅速漫延燃烧开来,火势凶猛,窜的老高,很久很久才掩熄回归宁静。
周袁把人抱去洗了澡顺便给她做了一套按摩,半个小时后才抱着她回到床上,人困的都睁不开眼了,往她身上靠近了些,脑袋在怀里拱了拱,睡过去了。
睡觉之前,周袁看着天花板的大灯,直接关掉,床头灯也不留了,卧室瞬间被一片黑暗笼罩,视力极好的她眼睛闪现了一丝微光,躺下之后拥紧了怀里的人睡觉。
半夜,凌忆遥又做噩梦了,身体抖了一下,从周袁怀里醒来,看着黑暗的房间,陷入了恐惧。
周袁醒来马上伸手去打开了床头灯,扯过纸巾给怀里颤抖着的人擦干汗珠。
“没事了,忆遥,别怕,我在呢。”
“周袁……”
“嗯,我在。”
凌忆遥抓着她的睡袍,紧紧贴着身边能给她安全感的人。
看着脸色惨白的人,周袁心里一阵刺痛,这个人,让她心疼。
“没事了,不怕,都过去了,没人再能伤害到你。”
周袁的话让凌忆遥变得心安许多,她努力嗅着周袁身上独有的味道,就像是安神剂一样,让她的精神不再紧绷。
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凌忆遥开始向她吐露心声:“我以前,差点被人注射毒品。”
搭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继续说:“我看着那个男人拿了一根针,里面装了满满的液体,毒品,那根针就在我眼前扎进了另一个男人的身体,那个被注射了毒品的男人很快就毒发了,那个男人又拿了一瓶液体用那个针吸进管子里,向我走过来,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发不出声音,眼看着就要被他扎针,所幸……外面响起了枪声,那个男人一慌,就跑了。”
“后来,我看到针就……很恐惧,家里也给我请过很多厉害的心理医生,可是……都没用。”
凌忆遥向周袁撕开了自己曾经血淋淋的伤口,这么多年,她一直避开这件恐怖的阴影事件,即使时不时地在半夜做噩梦,她也默默地忍受着,不敢让父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