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家除了烤串儿,沙茶面,还有炒菜,海鲜,要不在这儿吃?”
顾钧闻言,抬眼打量了下眼前的小摊儿,竹篾和塑料膜搭起来的棚子,不过十来平方,里面挤挤挨挨地摆着三张小桌。一张放在长形的碳火炉前,上面整齐放着摊主售卖的食材和调料罐,用一个纱布制作的罩笼罩着,看着干干净净地。另外两张,则是搭着几条二板凳,摆在离炭火远些的地方,显然是给食客坐的地方。视线范围内,无论是地面还是一应器具,都被收拾得十分干净,也是难得,不过地方就是太窄了些,还是在炉子边。顾钧心里实在抗拒,面上不由露出迟疑,正想说买些拿着吃吃算了。女摊主身旁的年纪尚轻的小伙儿就出了声,显然是看出了顾钧的疑虑,“先生你们人多,如果想吃串儿可以去我家后院儿坐。我家这后门看着地方窄,但前院儿宽敞,风景又好,你们要是想吃东西,我可以带你们到前院儿去坐。”顾钧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那好,你就带我们去看看,顺便点点菜。”“欸好。” 女摊主一家高兴点头,那说话的小伙儿随即推了推比他壮些的汉子,“哥,你去看看今天的有啥好的新鲜渔货,我带客人进去。”“好,行。”汉子冲着顾钧他们笑了笑,转身就从摊位旁绕到了房子后面去。而那小伙儿,则是侧开身子,抬手指了指眼前的后门,“各位和我从这儿走。”“行。”顾钧点头,想想又说,“先给我们一人来碗全家福沙茶面,然后看着烤些特色海味儿,打些酒来,等吃完了一起算钱。”“好嘞!”女摊主激动点头,“那我看着给您安排。”“嗯。”顾钧应了一声,便与莫琛带着一行人,与小伙儿鱼贯而入。从光线昏暗的堂屋穿过整栋房子,小伙儿推开后墙的木门,咸腥的海风顿时扑面而来,众人眼前突然变得敞亮。院子是用矮墙和木条围建而成,因着海风和咸腥潮气的侵蚀,看着略咸斑驳。却在墙角一株株正在盛放的三角梅和其各类绿植,以及墙头挂着的一应渔具的映衬下,散发出独有的生机和岁月沉淀的韵味。小伙儿站在台阶上,指着远处,再次道,“看!那是沙滩,大海,我阿爸,阿妈,还有阿公,阿嬷他们正在附近的晒场晒海货……”小伙儿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了,他一边招呼顾钧一行在院中坐下,一边把自家老底都翻了个底朝天。这家姓林,一共10口人,其父母和爷奶都是渔民,当年得小伙儿外公帮忙,把大儿子林强弄进了糖厂上班。女摊主是他媳妇陈芬,两人生了一儿一女,孩子这会儿跟着爷爷奶奶在晒场那边玩儿。而他的姐姐林丽珍,则是在百货大楼做售货员,现在还没结婚。小伙儿排行老三,名叫林俊,今年才十六,初中毕业就没上学了,说是不喜欢念书,想做海货买卖。但长辈死活不同意,就想花钱把他弄去印染厂当锅炉工,无奈林俊是个犟种,近半年来,家里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甚至于极端到找到这家伙的朋友,同学,让他们不准收留林俊,而后分文不给把人赶了出去,让人自生自灭,都没能让他低头。家里没法子了,就随着他,不过,林俊的父亲说来,给他两年时间,要是搞不出点儿名堂来,就必按照他的要求去当锅炉工。实在不行,就复读考个中专啥的,以后路好走些,要不然,他就请族老将他除族。他一边给顾钧他们倒水,一边懊恼地嘟囔着,“我都不知道我爸怎么想的?让去我这一进课堂就想睡觉的人去读书纯属浪费钱,做锅炉工更是没前途。家里打鱼那么辛苦,一次挣不了几个钱,大哥和姐姐的工资,那是他们挣的,我花着也不安心,你们说是不是?”顾钧失笑,“那你有没有想过接他们的班,继续做渔民?”“没有。”林俊斩钉截铁地摇头,“做渔民太苦了。”“啧!”顾钧咂了咂嘴,觉得这孩子有些好玩儿,“你没有文凭,却瞧不上锅炉工,完了又想挣钱,又怕吃苦,如此高不成低不就的,那能干成啥事儿?”他这话说得属实有些难听,但林俊却没生气,反而乐呵呵地给他解释。“我不是怕吃苦,而是觉得有些苦吃的没有意……义。”“你又在叨叨什么嗯?”他话还没说完,摊主陈芬,也就是他大嫂就端着满满一盘烤串儿走了进来,笑着瞪他一眼。“给客人打酒点菜了吗?”“嘿嘿,马上。”林俊一脸心虚,讨好地上前接过陈芬手里的托盘,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