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长进。
舍不得真对狐狸怎么样,也就只能嘴上阴阳两句了。
只要不涉及到自己与时晏外第三个能喘气的存在,千钧就出乎意料的好脾气,被阴阳了也不生气,“时未尽”不回他话也不委屈,只是默默坐在长桌后处理着幽月城一些必须由城主来处理的事物。
如今在这城主府里,大多数时候千钧还是维持着之前的模样,他原本那张脸别说时晏还没完全适应,单说山樱......就压根适应不了一点。
山樱是阿晏敬爱的师父,哪怕心底再不情愿,千钧也是愿意多忍耐一段时间的。
“你明知这封禁之术会消耗你的生命力,为何还是要一次次尝试。”
在知道自己来之前时晏已经做过许多次封禁妖魔的事情后,山樱终于忍不住拦了小徒弟的路。
时晏瞪乌云一眼。
这个大嘴巴臭猫,怎么什么都跟师父说。
乌云心虚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时晏。
他作为妖仆完全没办法承担时晏所受的痛苦,他也问了时晏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封禁之术,实在厌恶那些做恶事的妖魔,直接挖了对方的妖丹不行么?
挖了妖丹还能给他补补身体呢......咳咳,当然,这个不是主要目的。
可时晏每次都不正面回答他,问急了还威胁他说他再叭叭就连他一起封。
乌云这不是没办法了,才在时晏光顾着和千钧腻歪那几天把这事儿同山樱说了说。
人类不是最尊师重道么,山樱的话时晏总是要听的吧?
“师父,您活了这么些年,有没有什么事是您不想做但不得不做的?”
山樱愣了一下,“你别给我扯开话题啊......”
时晏没有用遮天咒。
如果对方真的是神明,遮天咒只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如果对方......不是神明,跟师父说太多,就只会把她也给卷进来。
其实时晏不是毫无所觉,但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在他搞清楚之前,他不想把师父卷进来。
“我没扯开话题,我现在做的就是我不想做,但不得不做的事情。
师父,您再等等我,等我弄清楚这件事是什么原因,我一定一个字都不落下全告诉您。”
这次封禁的是个成年鬼雀,时晏对鬼雀这种妖魔,算不上有新仇,旧怨肯定是有那么点的。
毕竟谁被一只还没巴掌大的小鸟惦记五年眼珠子和血肉,都会觉得毛骨悚然吧?
时晏没被吓疯只能说他运气好拥有上辈子的记忆,万一他当时真的只是个没记忆的奶娃呢,那得留下多深的心理阴影啊......
成年鬼雀不喜群居,一般在一定范围内也寻不到第二只。
时晏封的这只是恰好赶上了,他们路过一个小庄子时,乌云和游影同时开口说下面不对劲。
飞舟行进的速度很快,一句话的功夫已经窜出去很远,等时晏掉头让飞舟回去,那鬼雀都快吃饱了。
小半个庄子的人都被那鬼雀给啄瞎了,年纪小点的娃娃肚皮都被划拉开,内脏被吃了个一干二净,没得救了。
这里按距离算也是隶属幽月城,这么多人遭难,恐怕又要往上报了。
时晏将那鬼雀封禁后就躺在血泊中缓慢恢复体力。
他吩咐过乌云,他这样恢复体力时不要动他,只要守着周围就好。
于是侥幸生还和没被啄瞎眼睛的人就一脸惊恐地看着远处躺在血泊里神仙一样的人。
“哥、哥哥......”
乌云感觉自己衣摆拽了拽。
不是没察觉到有人靠近,但这么弱小的人类幼崽,基本都是被乌云忽略的存在。
他低头看拽他衣袖的小孩,对方脸上全是血污,扎着个冲天小辫,分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说话也含含糊糊的。
“干嘛?”
“那个......打鸟的哥哥,是死了么?”
“你才死了呢,这谁家的小崽,赶紧拎走!”
乌云黑着脸凶人时别说小孩了,大人都有可能被吓哭。
但眼前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从鸟嘴下捡回一条命,居然觉得凶巴巴的乌云看起来也挺和善。
“哥哥没死为什么躺在那不动?地上凉,阿娘说不能躺地上。”
时晏躺在那感觉自己剩下半拉魂也快弃这具身体而去了,他有种漂浮在半空的晕眩感,听见顺风传来的对话,想吐槽不知道该吐什么。
他能不知道地上凉么,他都快凉死了。
周围哭声叫喊声什么都有,但没人敢接近时晏,哪怕活下来的人都知道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