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本官所知，杂耍中的确是有变脸之说，不过变的脸都是夸张戏剧脸谱，你变这么逼真的脸又是什么说法？”，顾盈衣问道。

“回大人，此变脸非彼变脸。戏剧脸谱变脸，讲究的是速度与新奇，而小人变脸，是为了与角色形象相符合”。

“角色相符？这是什么意思”，顾盈衣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

“大人您看，现在我的脸可以表演胸口碎大石。但是如果去演双手作画这种比较文艺的类型，脸就比较违和了，所以需要稍微换一下容貌”，王武说着用手描画着自己写字作画的姿态。

顾盈衣看着，确实是少点感觉。

“既如此，你就先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情了”，顾盈衣说道。

去传唤马维的人回来的比较晚，带着马维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了。马维看起来，带着一种商人特有的英明，不同于谢玄的生硬的耍滑头，马维对官府的盘问显得更加游刃有

余。

不等顾盈衣开口，马维自己先开口问道，“不知大人唤我来所为何事”。顾盈衣这一天，真是各色人等全见了，又来了个能反客为主的马维。

“数月之前，你到城北买过“人皮面具”？”，顾盈衣开口道。

“没错大人，大理寺已经这么闲，我这个生意人卖什么东西都得管吗”，这马维开口不像是老是回答顾盈衣的提问，更像是借机回慰。

顾盈衣也不是好惹的主儿，自己这个少卿也不是白做的。

“马维，本官没兴趣管你卖的到底是面具还是花盆，本官问话，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其他无关的话，最好少说”，顾盈衣踱步到马维面前，不怒自威。“本官问你，你买到的面具转手了吗”，顾盈衣问道。

“转手了”。

顾盈衣：“什么时候成交的，卖给谁了”。

“上个月，卖给了一个到长安来的西域驼队”。

“驼队，叫什么名字？”，顾盈衣问道。

马维回答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怎么驼队的人就找上我了”。

“西域驼队，意外成交”，顾盈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几个字。

这种用途极为特殊的东西，在市面上受众并不广，马维作为一个生意人，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关系的。

既然马维花重金购入了面具，就说明他提前在西域有了买家。

“本来我也不想卖的，因为我在西域那边早就有了买家，说好了又不卖给人家，多少有点不太好。但是奈何他给的太多了，我就卖给他了”，马维补充道。

“行了，你也回去吧，没啥事儿了”。

天见了三个人，很遗憾的是没有与王十三长相相近的人。

王十三作为柳蓉的情人，瑛娘定然是熟悉的。

顾盈衣也知道这一点，让瑛娘分别辨认过三人，很遗憾的是瑛娘说这三个人都不是王十三。

顾盈衣这边没有什么很大的进展，就坐在西堂的树下等陆今安回来。陆今安在外边奔走一天，风风火火的就回来了。

“顾大人，你这边怎么样，我这里没什么太有用的线索”，陆今安的表情，写满了事不如人意。

再看树下的顾盈衣，表情好像也不是那么丰富。

“我今天分别去看了马维，谢玄和王武。先不说这几个人买面具的动机，我相信今天顾大人已经知道了，这三人买面具各有各的原因，而且原因都是合理的”，陆今安说道。

“没错，今天我这边并不是很顺利，王十三能合理的买到面具，这我们不奇怪。但是根据我们的怀疑，这三人中应该有一个就是王十三。但是让人失望的是，瑛娘指认，这三个人都不是王十三”，顾盈衣闷闷的说。

场面一下子沉寂下来，虽说这个案子不好查，要不然顾盈衣和陆今安也不能聚头，但是谁不想自己的怀疑得到验证，体验这种快感呢。

“先听听我这边的情况再做下一步的计划吧”，陆今安奔走了一天得未的消息，还是想把它们说出来的。

陆今安说道，“首先，马维那里，他确实是个商人，可能生意做得还不小。我趁着他出门悄悄的进去他家，发现他家境比较殷实。如果他真的是王十三的话，是有能力给自己置办一个单独的院子但是不经常去住的：谢玄那里，邻里都反映此人虽然平日里神神叨叨的，但是还算热心肠；王武的话，没有什么特别的，也就是平时在京城周边表演表演杂耍。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三人，皆有不在场证明，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