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没坏事吧?”顾盈衣听完陆金安的描述后,心中愈发地忐忑不安起来。
她暗自思忖着:陆金安一直紧盯着芙蓉春却迟迟没有动手,其中必定有着他无法出手的缘由。
而自己昨晚如此莽撞地闯入芙蓉春,并从中取出了两样物品,不知道是否已经引起了芙蓉春那边的警觉。
倘若真被他们发觉,那么想要再深入调查出一些线索来恐怕就是难上加难了。
此时此刻,连陆今安自己也说不清楚当前的局势究竟算是好还是坏。
从某个角度来看,顾盈衣此番行为无异于打草惊蛇,一旦芙蓉春方面有所察觉,必然会采取相应的行动;然而换个思路去想,钓鱼时最怕的便是水面过于平静,因为谁也无从知晓那看似风平浪静的水下究竟有无鱼儿上钩。
毫无疑问,夜探芙蓉春已然将这摊浑水彻底搅动,或许还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陆今安心不在焉地翻看着手中的几页谢太……傅刚刚译出来的草稿。
只见他故作轻松道:“无妨,至少我们现在有了原本。”
当翻到中间几页的时候,陆今安心中猛地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慕容浅是自焚身亡?”
自从从景县归来后,陆今安便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追击“欲成仙”余党的行动之中。对于慕容浅的事情,他也只是听到旁人提及过几次,但并未真正上心。
此刻回想起此事,他不禁感到一阵自责和懊悔,他本应关注每一个受害者的命运,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错过了了解真相的机会。
这的确是陆今安的疏忽,所有那些被迷惑的人们,似乎都存在着一个共同之处——他们大多生活贫苦,对今生已经失去了希望,只能通过采取极端手段来寻求解脱。
这种现象让陆今安心痛不已,同时也把目光更多的放到穷苦人家身上,他暗暗发誓,绝不能再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说不好”,顾盈衣眉头紧皱,面露难色地纠结道。
“为何说不好?”陆今安追问道。
通常来说,自杀和他杀的鉴别确实具有一定挑战性,无外乎以下几种情形:将人勒死后悬挂于房梁之上伪造成上吊自尽之象;致人死命后纵火以掩盖罪行佯装成意外事故;使人窒息后投入火海装作溺水身亡模样。
虽然辨别起来存在一定难度,但只要经过忤作勘验尸首,凶手企图隐匿的蛛丝马迹便会浮出水面。
这些浅显易懂的道理,顾盈衣又岂能不知?然而眼前之事着实诡异离奇。
“毫无自杀动机,却出现了自杀举动。”
她言简意赅地概括出所面临的难题。
其实,她始终心存疑虑,认为慕容浅系遭他人谋害所致。但经过数番深入调查后,这个推断近乎土崩瓦解。各种线索纷纷表明,慕容浅似乎确凿无疑乃自杀身亡。
“那慕容浅的遗体是否仍存放于大理寺?”陆今安继续发问道。
“没错,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其尸身一直停放在大理寺内。”顾盈衣回应道。
“我能去看看吗?”
面对着陆今安的这个要求,顾盈衣实在无法拒绝。
尽管上方并案的公文尚未正式下达,但无论从何种角度来分析,慕容浅无疑都跟“欲成仙”存在着关联。
在大理寺的验尸房中,有一具尸体显得格外特别——她竟然是保持着坐姿的。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已过五日。
不管有没有进展,时间总是向前走。
许多当初尚能发现的蛛丝马迹,如今也都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始终未变的,却是慕容浅那怪异至极的姿态。
当将覆盖在其身躯之上的白布揭开后,便能瞧见一具被烧成焦炭般漆黑的尸首。
诚如顾盈衣所言,一个毫无自尽缘由之人,怎会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尤其是那双本该紧握成拳或自然下垂的手,此刻却呈现出合十的模样,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要知道,即便是那些遭逢不幸、事先被捆绑住手脚的受害者们,在熊熊烈火的灼烧之下,也难以克制身体本能的挣扎!
“之前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吗?”
毕竟这是她头一回碰上如此离奇的案子。然而对面的陆今安却已经调查许久。
事实上,对于陆今安而言,眼前这个案子绝非首例。据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