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畑,这是什么意思?”谷泽遥不禁有些着急。
“平时三年级的前辈也就7点左右离开,而且以防万一教练会突击检查,贺队长和藤副队不会同时提前走,但今天他们走的特别早,是一起走的!”
深以成偶尔会跟谷泽遥聊起自己的几个好朋友,她知道何雅畑是个外表粗犷内心细致的汉子,为人可靠,绝不会乱说话。
如果要在校外对他下手,需要从他离开学校门口吊尾跟着,顺便在路上什么位置找到机会,或者前后堵人,多少需要费些时间,自然需要提前离开,而且帮手是藤副队找的、贺队长主使,两人一起也很合理,这与袁琛打听到的消息不谋而合。
何雅畑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瞎琢磨个没完,深以成才离开15分钟左右,现在去追,感觉还能拯救一下,于是便头也不回地急忙往深以成回家的路走。
谷泽遥慌忙拉着袁琛跟上去,何雅畑也懒得理,想跟就跟吧!要说这事儿,虽说是因为贺队长不满深以成故意挑起的,固然有正选首发的利益冲突,可要说跟谷泽遥一点关系都没有,打死他都不信。
要知道最初深以成被修理,就是为了她得罪了贺队长。
学校的八卦大家都知道,哪怕深以成的消息昙花一现,但看者有心啊,贺队长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低年级的小子挖墙脚呢?!
害!美色误事。深以成一向冷静睿智,不知怎的,遇到她的事就发昏!何雅畑不禁摇摇头,但跑起来的速度比训练时还快。
袁琛倒还好,谷泽遥可没那能耐,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火辣辣的,但她依然倔强的跟上去,丝毫不肯停下脚步。
何雅畑没有乱跑,按深以成一贯回家的路,那些黑暗的巷子、犄角旮旯都去查看一番,想到深以成的爷爷奶奶等着小孙子回去吃饭,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是很和蔼慈爱的老人家,十分疼爱深以成,不知道会着急成什么样儿……
跑了好一阵子,何雅畑路过一条小巷子,探眼看去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正想离开,忽闻些许奇怪的声音从昏暗巷子深处的拐角传出来,听起来像是打骂声!难道真的在里面?
何雅畑放轻脚步往里走,还没走到深处,便听到那些人趾高气扬的叫骂。
“老贺,这小子真的敢跟你叫板?我看也不怎么样嘛!”
“哼,仗着自己得教练赏识,就不知天高地厚。我想打他很久了!”
那熟悉的声音,确实是贺队长没错!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能抗。”
“一声不吭打的不过瘾,我还是喜欢打得惨叫那种。”
“喂,小子,不肯下跪就这么站着挨揍,我也想看看能抗多久。”
一阵拳打脚踢过后,被揍的人终于倒地,但他还是直着身子不肯屈服,正是头破血流的深以成。
深以成不是没还手,他可不是那种受了欺负逆来顺受的人,只是对方人多,把他堵在这掘头巷里,一口气打倒了四五个,却架不住车轮战。
脸色冷淡的深以成捏紧拳头,死死守着自己最后的尊严,眼神里隐忍着不屑,施暴者在深以成眼里看不到想象中的恐惧和害怕,也听不到他一声求饶或者痛苦的叫声,反而下手更狠。
他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冷静和理智,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发现在一旁的垃圾桶,还有装满杂物的破竹篓筐,定睛的看着被扔在里面、露出半截的棍子。
深以成似乎还想反抗,有些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可还没站稳,就被贺队长揪着衣领一把推到墙边,深以成扯了扯嘴角,正刚好咧,就在破竹篓筐旁。
“听说你前一阵子还经常去网球场找谷泽遥?怎么,看上她了?”贺队长掐着深以成的脖子,犹如黑夜中食人的恶鬼:“在更衣室我就觉得奇怪,教学楼后门那次你还真敢站出来为她跟我叫板,我就知道,你这个臭小子肯定没那么单纯。你以为你是谁,嗯?
告诉你吧,那个女人就是公交车,请吃饭、送礼物,稍微讨她欢心就可以上她,随便的很,除了我都不知道多少人玩过!贱得很!
可就算是贱货,那也是老子还没玩够的!你这臭小子有什么资格敢掺一脚?”
之前他们无论说什么难听的话,深以成都没有反应,唯独听到他眼神轻蔑、说着羞辱谷泽遥的话时,眸色暗了下来,死死的盯着贺队长。
贺队长对他这个反应很满意,“我真没想到,在队里想跟我抢位置,在学校还想跟我抢女人,连我玩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