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法不制众。

面对这么多人的讨债，苏慧娟也没有办法，只能让管家从账房里拿出银子，给村民们结算了。

“这个挨千刀的梁羽，老娘跟你势不两立。”

苏慧娟咬牙切齿的说道。

“慧姨，这梁羽太可恶了，咱们绝对不能吃这个哑巴亏，也要让他尝尝难受的滋味。”肖清源走过来安慰道。

“你有什么办法？”

肖清源想了想说道：“现在上原村有护卫队，咱们肯定不能硬碰硬，但是咱们可以跟他来阴的，那梁羽不是将我们的布商都挖走了吗，到时候如果他拿不出来足够的染布会怎么样，何家今天的麻烦，就是梁羽明天的麻烦。”

“具体说来听听。”苏慧娟眼睛一亮说道。

“是这样，慧姨，咱们给梁羽来个釜底抽薪……”

肖清源将自己的计划给苏慧娟说了一遍，苏慧娟点点头，说道：“就这么办，清源，真有的你，真没叫慧姨这些年白疼你。”

苏慧娟说着还在肖清源小白脸上划拉了一下。

……

上原村。

梁羽带着一众布商来到了染布坊。

布商们看到，满院子挂满了正在晾晒的染布，一个个都是眼睛放光。

不过随即，他们也发现了染布坊的问题，就是规模不大，按照现在的规模，一个月的染布最多也就五六百匹。

而整个随县，不包括各乡府，县城就有超过五万人口，加上个乡府，将近十万。

这点产能，远远不能满足随县染布市场的需求。

“梁掌柜，不知道你这布打算售价多少？”有一个胡姓中年布商问道。

梁羽给水月影的价格是八百文，水月影的售价是一两银子，这样做的目的，一来是因为乡府百姓的消费能力有限，二来是为了打压万花坊的生意。

如今万花坊的生意一落千丈，倒闭是迟早的事。

不过县城与乡府不同，有钱人多，而且消费水平高，所以梁羽打算提高售价到一两银子，他已经打听过了，在县城染布的零售价在一两五钱左右。

看似布商们一匹布能够赚五钱银子，但实际上县城成本也高，除了缴纳高昂的税银，还有租铺和人工等成本，算来利润差不多是在三钱银子左右。

听了梁羽的报价，一众商人倒是没有太大的意义。

“行，梁掌柜，从今以后我们吉庆铺的染布，就以后由你们上原村的染布坊供货，我这个月预订一千匹。”胡百万说道。

“我香月坊以后也由你们上原村的染布坊供货，不过我们没有吉庆铺那么大，所以预订五百匹。”香月坊的掌柜李重山说道。

“我们预订三百匹……”

“我们预订八百匹百匹……”

参观完上原村染布坊，这些布商对梁羽的染布是赞不绝口，当场就争相预订染布。

梁羽统计了一下，十几个布商，加起来预订数量接近三千五百匹，以现在染布坊的染布速度自然是根本不可能达到这个要求，然而梁羽却另有想法。

“没问题，不过我有个要求，预订需要交付售价一半的预订金，也是一匹五钱银子，另外但凡和我们染布坊合作以后，就不准再与其他染布坊合作，否则取消合作资格。”

正常的情况下，预定金不会超过售价的五分之一，梁羽直接要求预付一半，让许多布商犹豫了。

不过梁羽的染布质量确实太好了，他们能够预料到，一旦投入市场必然会大受欢迎，以现在随县的各家染布水平来说，没有一家能够打得过梁羽的染布。

不过他们也有担心，万一到时候梁羽的染布没办法预期交付，那他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犹豫了片刻之后，吉庆铺的掌柜胡百万说道：“梁掌柜的条件确实太过苛刻了，预付一半的预定金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万一到时候梁掌柜没办法按照交付货物，那我们店铺的损失可就大了，您看能不能这样，这一个月我们可以正常销售其他染布坊的染布，如果梁掌柜一个月后，能够按时交付货物，便与你们染布坊独家合作，另外如果梁掌柜如果一个月后，没办法交付货物，需要支付我们三倍违约金，这样如何？”

吉庆铺算是随县最大的布衣铺之一，所以胡百万说完，其他的布商也是纷纷附和，如此一来，无论梁羽能不能按时交付染布，他们都没有什么损失。

就比如这次何家的染布，虽然让他们损失了卖布的生意，然而何家给了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