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似乎有化妆的痕迹。

就她那张粉嫩的小脸，哪里还需要化妆，想到小纸人脸上的划痕，季烨霖便有了这个猜测。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齐宏业太讨厌季烨霖这种自以为是。

说什么师父要他，之前在飞机上也是，问的那是什么骚话。

“我看看。”

他才不管齐宏业在旁边如何犬吠，伸手就要去碰齐念的脸。但齐念躲开了。

“季烨霖，把你爪子拿开，少碰我师父。”

齐宏业眼里都快冒火花了，正要继续发作，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是叶子来的电话，他瞪着季烨霖接起了电话，“叶子......你慢慢说，别哭......什么.......他们要多少钱......你别慌，我马上回来......”

齐宏业有点着急，说完这话之后才下意识看了一眼齐念，“师父，我......”

把师父一个人扔下，他不放心。

但要让师父跟他回去，师父肯定是不同意的，毕竟这一趟出来，就是为了给猪八戒解决麻烦。

“叶子怎么了？”齐念见他欲言又止。

“叶子他爸欠人赌债，让人给抓走了，说是不还钱，就得剁了手。叶子这会儿......师父，我得回去看看，叶子一个人，我不放心......”

齐宏业喜欢叶子，哪怕齐宏业自己现在不承认，或者是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齐念点点头，“去吧。”

“师父，你这边......”他的目光落在季烨霖身上，既不放心这个男人，现在又觉得除了这个男人，好像也没谁可以托付。

“我没事，过两天完事了就能回去。”

齐念知道齐宏业是不放心她，这个傻徒弟更多的时候把她当孩子，像个老父亲一样。

看着这样的齐宏业，齐念偶尔会有点酸，她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没有见过父母，她是个孤儿。

被人扔在荒野路边，都快冻死了，是师父路过把她给捡回了家。

师父在她的印象里很凶，也很严厉，虽然教她本事，但更多的时候，她是在受罚。

书背不到，会被师父罚，剑学不好，也会被罚。小纸人折不好，更是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回掌心，但最后舍不得她死的，大概也只有师父。

齐宏业就好像填补了一个慈父的位置，就好像是她曾经期待过的师父最慈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