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泽惟说完就去接人,留下雪千悠一个人呆立在原地。
她确实食言了。
为了考大学,她答应过御泽惟,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重新做一个好学生。所以才会在那一晚的升学宴,被秦牧也抓住了把柄。
而今天,姐妹团的一席话,更是印证了她们还一直保持着联系。而她也做着和以前一样事,欺凌弱小。
只不过,她欺负的是秦牧也,才不是什么慕晓白。
真是她出手的话,慕晓白绝对连学都上不下去!
正郁闷呢,秦牧也忽然漫不经心地走过来,一瓶冰可乐,嘴角儿挂着熟悉的痞笑。
“你来干嘛?”雪千悠皱眉,“又想 耍什么花招?”
“我能耍什么花招,不过是替你不值,你在这里威胁我,有的人却抱着别的女生招摇过市,”秦牧也看着御泽惟,笑容更盛,“不信,看看你背后。”
背后?雪千悠怔住,接着苦涩一笑,算了,又不是没见过……
但虽然这么说,雪千悠还是不自觉偷偷看过去。
御泽惟经过的时候,一身军训服盖在胸前,臂弯里还抱着一个女生,干净的白袜子随着行进的步伐一晃一晃。
他走得很急,像是完全没注意到秦牧也和雪千悠;但又走得很慢,似乎不想颠簸到怀里的姑娘。
短短一个擦肩而过,雪千悠的心像是被雷电击中,整个儿碎了一地。
“他有这样抱过你吗?”秦牧也在雪千悠耳边煽风点火,“啧啧啧,我估计没有,你看他多着急,看都没看你一眼……”
“闭嘴!”雪千悠脸气得通红,狠狠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御泽惟的车很快走远,可雪千悠还是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心里酸溜溜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那么的刺眼……他怎么能抱着她!
雪千悠胃里醋意翻滚,丢下秦牧也,开车离开。
秦牧也不明所以,拉住路人询问。
“不好意思,这位同学。刚才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哦,你说慕晓白啊,”同学回答说,“她晕倒了,那个男同学送她去医务室。听说是被几个女同学给围了,情绪失控。但据说那几个女同学不是咱们华大的,是为了给谁出气才找上门来。”
“还有这事儿,”秦牧也附和着,很快就和同学熟络起来,“严重吗,怎么看着他们都挺着急的。”
“应该是,”同学也很遗憾,“毕竟连医务室都处理不了。”
这样啊,那就好,不用他出手了。秦牧也嘴角儿上扬,敢惹他的心上人伤心,活该。
但雪千悠这样追过去,怕是又要吃亏。
秦牧也想着,连忙拿出手机,给朱晓婷打电话,接着人也追了过去。
医院,周聿恒陪着学姐给慕晓白治疗,御泽惟站在门外焦急地等待。
都怪他,为什么要把慕晓白卷进来。
明知道她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脆弱,却还是鬼使神差答应周聿恒的馊主意。
他只想着成全秦牧也和雪千悠,却没有尽到保护好慕晓白的义务,实在愧对朋友的托付。
这时,雪千悠也赶了过来,替朱晓婷善后。
“你又来做什么,”御泽惟眉头紧皱,本能维护,“这里没你的事,请你离开。”
“抱歉,都是因为我的原因,婷姐她们才会这么做,”雪千悠看向病房,眼含歉意,“我是来道歉的,希望慕同学可以网开一面。只要她答应不再追究,一切赔偿我都没问题。”
又是这样!
御泽惟厌恶地别过头,还真是近墨者黑。
和秦牧也那个家伙待久了,连说话办事都变得一模一样。
可对于雪千悠,御泽惟下不了狠心教训,只能沉默,等周聿恒出来。
病房里,慕晓白安静沉睡,周聿恒和学姐商量病情。
“还好,送来得及时,”学姐叹了口气,“我说你们也真是的,知道她有这个问题,就应该小心保护着,还把她放在那么复杂的环境。同学之间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总不能一出问题就往我这儿跑吧。”
“我也不知道她这么脆呀,”周聿恒也跟着叹了口气,“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也没想到。那要不要办个休学?”
“休学,什么理由,社交焦虑障碍?”学姐反问,不由得翻起白眼,“我们好容易才替她瞒到现在,你想功亏一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