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也离开的时候,和慕晓白相视的那一眼,像刚刚被棒打的鸳鸯。
御泽惟虽然看不惯秦牧也,但也很好奇,为什么周聿恒可以接受他,却不能接受换个预备妹夫。
“你不用顾虑我的问题,本来也只是约定借这个身份来照顾晓白,我可以随时退出。”
“老实说我也不是为了你,当初和你约定,也是因为你和晓白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但那小子就……他和那个人太像了,我绝对不能让晓白再受一次伤害。”
周聿恒的话避重就轻,再细问又怕交浅言深。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周聿恒反对秦牧也和慕晓白在一起的时候,御泽惟心里却隐约透出几分欢喜。
“你好像挺高兴?”
“没有,你看错了。”
秦牧也被赶出来,顺便去包扎伤口。
雪千悠问较量的结果,他满不在乎地说了句“输了呗。”
“可是为什么,你让了他?”雪千悠问。
“人家两个好好的,我莫名奇妙出来抢了人家女朋友,让一局,不过分。”秦牧也回答,眼神满是落寞。
“你在怪我?”
“我哪儿敢呐,还有求于您呢不是。”
“你就是在怪我,觉得我心机婊,自己得不到也不想别人得到。”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华大人才济济,好男人那么多……”
“但御泽惟只有一个。”
“哼。”
“还是你觉得,我缺男朋友?”
“……那倒不是。”
“虽然说报恩、以身相许是土了点,但我真的想报答他。没有御泽惟,我可能还在哪个地方醉生梦死呢吧。他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改变一生的机会。你明白吗?”
“明白!但我还是那句话,我秦牧也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两个人一边旁若无人地开着玩笑,一边等排队取药。
这时,一个气质文雅的老人家,拎着小包包急匆匆地走进来。或许是因为太过着急,一个站立不稳就倒在了地上,脚踝传来清脆的一声“咔”。
老人家疼得厉害,只能着急地请求过路人,帮忙搭把手。但那件事以后,扶老人家的成本实在太高,所有人都避而远之。
但秦牧也是不怕的,因为他赔得起。
于是二话不说就替老人找来轮椅,扶着她坐到轮椅上。
老人千恩万谢,借了手机给儿子打电话。
她是来探望病人的,外甥女生病了,儿子在这里陪着。
“没想到你还挺热心的。”雪千悠看着秦牧也,促狭着开起了玩笑,“要不要送你一面锦旗,没准儿处分的事儿就撤了呢?”
“别闹,我就是觉得老人家面善,像在哪里见过,”秦牧也耸耸肩,“万一是认识的,不帮忙多失礼啊。”
正说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慌慌张张跑出来。看到老人家,焦急地叫了声“妈”。
居然是周聿恒。
“所以,”雪千悠小声和秦牧也咬着耳朵,“你这是救了未来的‘丈母姨’?”
“大概是吧,”秦牧也对着周聿恒尴尬地扯扯嘴角儿,怪不得他会觉得老人家眼熟,“不好意思,又见面了……”
周聿恒见是秦牧也,也很尴尬。
刚刚才骂过人家,现在居然要来感谢,这让他怎么调整心态,演员变脸都没这么快的啊。
“怎么了,聿恒,你们认识?”程姨问。
“嗯,算是吧,”周聿恒艰难地扯扯嘴角儿,介绍道,“是晓白的朋友,送她来医院的时候见过。”
“哦,你们也是来看晓白的,”程姨笑着说,“不如我们一起去,然后让聿恒好好招待一下大家,谢谢你们这些好孩子。”
老人家盛情难却,周聿恒只能又客气地把人请回来。雪千悠全程看戏,开心得都快笑花了妆。
离开医院,雪千悠送秦牧也回学校。
“程姨好像很喜欢你呢,”雪千悠促狭地啧啧感叹,“家长都见过了,看你到时候要怎么收场。”
“还能怎么办,好聚好散呗,”秦牧也破罐子破摔,往靠背上一躺,“大不了再被你的白月光打一顿,戒指就当我给晓白赔礼道歉。”
“你对你的每一任女朋友都这么大方吗?”雪千悠不禁好奇,“钻戒说送就送,不怕人家缠着你不放?”
“怎么,吃醋啦,”秦牧也笑了,“是你说俗气,我才拿去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