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不敢相瞒张真人,方丈师兄不好,宋少林不好,我北宋武林,也是不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不好,叫这殿中本来欢快的气氛瞬间便压抑了下去,再无一人敢谈笑,大伙儿都不再言语,想看看这和尚是个什么说法。
张三丰也不再带笑:“还请大师直言。”
“唉~不久之前,我朝武林出了一件大事,不知张真人可曾听过了?”
玄玄子刚闭关出来,哪里能管得了你们那儿的事。
不等老道作答,玄难接着道:
“一开始,是我玄悲师兄身死于大理身戒寺。”
“玄悲大师遇害了?”
殿中诸人瞬间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且不说那玄悲和尚是个八品的高手,就说人的名、树的影,背靠着少林寺这天下第一的门派,还有人敢向其动手,凶手不论是胆子还是手段,都非是常人可相比。
张三丰倒是冷静,活了一百岁,什么人死没见过,定声道:
“可查到凶手了?”
“凶手倒是不难查,玄悲师兄死于他成名绝技大韦陀杵之下,纵观天下武林,练就此功者绝无有第二人能到师兄的境界,更遑论以此功杀死师兄了。”
“斗转星移?”
张三丰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个名字,玄难苦笑道:
“我寺也是这般想的,本来派晚辈下山查探姑苏慕容家,可就在此时,我朝丐帮又出事了。”
“丐帮副帮主马大元身死,矛头同样指向姑苏慕容,但其帮主乔峰却极力为慕容家开脱,说不管是玄悲师兄还是马大元,与慕容家主慕容复都无甚干系。”
乔峰的名字大伙儿都是知道的,这些年来北宋武林冒出来的年轻高手,不过三十左右的年纪,一身功夫却俊得很,为人又专注行侠仗义,塞外汉地都是颇有声名。
张三丰道:“老道闻言,那乔帮主也是出自少林门下,有他作保,此事兴许当真与慕容家无关,只是谁人能以韦陀杵杀害玄悲大师,便需得仔细推敲了。”
玄难摇了摇头:“张真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原本确是这样,但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乔峰表明为丐帮帮主,实则,实则是一契丹杂种啊!”
“他身份被揭穿,被丐帮逐出之后,又上我少室山杀了他的养父养母,他的授业恩师、我寺玄苦师兄也,也死于他的手下……此番畜生行径,实乃武林人士得而共诛之!”
玄字辈八大神僧,一个传闻是少林二百年来第一的玄澄走火入魔,两个被杀,宋少林实力可说是大减。
李玄一知晓来龙去脉,清楚罪魁是萧远山和慕容博两个坑儿子的货,见玄难和尚几欲垂泪,正想着要不要与他说说实情,就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说没事,说了之后,拿什么东西来当做证据?
武当二代弟子的身份吗?
少林不一定信不说,就算是信了,张老道问起来又该如何作答?
自己下山从未超过半年,活动范围也都在湖北周围,没去过北宋,哪里能知道人家的事情?
张三丰轻轻拍了拍玄难的后背,后者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入,心神猛地一震,知道是老道担忧自己忧伤过度,特地给了一丝真气护住心脉,一把便抓住了张三丰的手臂:
“张真人!那乔峰集丐帮、少林两派武学,眼下已经是到了九品境界,曾在少室山上与方丈师兄对掌而身退,此般恶徒,若任由他在江湖上为非作歹,不知道要凭白添上多少的性命!”
三十岁的九品,说句世所罕见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晚辈此来,一是祝寿,二是为了请求张真人集武当之力,和我寺一起,在江湖上捉拿乔峰!”
张三丰不露痕迹地将自己手臂抽了出来:
“欺师灭祖,杀父杀母,若真是这般,不必大师相请,武当自会相帮。”
玄难由悲转喜:“那便好极,那便好极!只是那乔峰武功颇高……”
“此事大师不必担忧,武当自有办法。”
得此一诺,玄难心里稳当了不少,他张三丰当年提着一把真武剑扫荡群雄,让整个大明武林再无什么恶徒出现,虽不曾见他动过手,但玄难早知其威名,是个嫉恶如仇的家伙。
听说当年武当七侠到处在大明游走,想要行侠仗义,结果立下的最大功劳,竟然是宋远桥救了一个落水寡妇的性命……大明武林之稳,由此可见一斑。
“那晚辈便代方丈师兄,多谢张真人了。”
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