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可最后却还是失去了一切......
有人怨恨敌人,有人怨恨社会。但我不知道该怨恨谁,在我的分析中这不是任何人的错。所以除了造化,我还能相信什么?”
陶梦嫣:“确实很倒霉,但运气这种事谁说得清呢。就是一连串的随机事件正好都被你碰上了?”屠浮生:“只有一个方法能得到结论,所以我需要完成纸新娘的婚祭。希望这能结束一切,让我的孩子不再延续悲剧。”
陶梦嫣:“有病吧你?怎么谁都想用我来进行祭祀啊,我是像纸钱啊还是像猪头啊?”
屠浮生:“有强烈对抗意愿的纸新娘是无法婚祭成功的。无论是魕娘子、祝小红,还是之前的你,都是这样的例子。”
陶梦嫣:“现在的我也不想当猪头啊。你折腾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那你只怕是要失望喽。”
屠浮生:“你是个意志顽强的人,正常的办法很难击溃你的精神。但通过法术可以让你万念俱灰。”
陶梦嫣:“唉,你有点不正常了,就像在大海中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一样。你把这些讲出来是希望我能告诉你这不现实吗?”
屠浮生:“不,我只是要你的一点点共情,来增加我的成功率。我已经知道你的弱点了,真正的幻戏才刚刚开始。”
屠浮生扯下一边的红布,一面镜子便显现了出来,镜子中,是不断翻滚的漩涡。
陶梦嫣看着镜子,自言自语:“那里是……什么?”
陶梦嫣绝望地低吟:“从小到大,我常常会做相同的一个恶梦。
在梦中,我被绑在祭祀台上,穿着纸做的嫁衣...
每当那些阴森的木偶村民包围我的时候,都会出现一个戏装的怪人,用刀挥向我....
后来我知道了那戏装人被称为煞金刚,是我前世祝小红的恋人梁少平。他那一刀砍断了绳子,将祝小红解救了下来......
我知道了恶梦源于前世今生,源于幼年记忆,源于想让我成为纸新娘的村人。我烧了经书,逃出了奘铃村。后来,这个梦..
..这个梦并没有离开。在梦中,我仍然被绑在那里。但是,再也没有煞金刚了,只有我自己孤单地吊在那......
于是我明白了,煞金刚原本是恶梦的一部分。当我知道他不是敌人后,他就不再出现在恶梦中了。我并不是祝小红,梁少平并不会来救我。我是陶梦嫣,是作为纸新娘的替代品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在我还没出生时,从那个转世灵符放在我家里起,我就是人们心中的纸新娘了。除了用于婚祭,没有人需要我......
村民的恶意和善意纠缠在一起,让幼年的我无法理解。后来父母带我逃离了那里,我也忘了这一切。但这恶梦,却紧随不放......
心理医生说,我的恶梦,我的外表热情却内心孤僻,可能源于童年创伤。在我眼里,总会觉得别人的笑脸很可怕......
我永远搞不明白,别人为什么要接近我,又为什么要伤害我......”
陶梦嫣身披纸嫁衣,如木偶般悬吊于空中,被六葬菩萨玩弄于股掌之间。
上不见星尘日月,下不见土地尘埃,只有黑暗,无边的黑暗。
只有寒冷,刺骨的寒冷。
黑暗与寒冷陪伴着陶梦嫣,没有人可以救她,没有人会关心她。
因为她不过只是一个替代品,就同杨玉环不过是李隆基宠爱的武恵妃的替代品一样。
她将在梦魇中牺牲,背上一个“纸新娘”的名号,永生如木偶般控制,如同杨玉环在马嵬坡中赴死,背上一个“祸水红颜”,永生被李隆基控制一样。
正如冥伶所吟唱:“红尘如戏寐,众生皆傀儡。何苦自寻愁,多情空余悲。”
鬼怪吗?开玩笑,虽然冥伶神出鬼没的,但似乎只是搞些突然出现消失的把戏,还没做过更超自然的事。而且鬼魂想伪装自己不需要化妆吧?
应该是真人。没见他做到什么人类魔术师做不到的事。而且只是搞了个灵异感化妆,甚至都没给自己装条胳膊挖个眼睛什么的。
冥伶的姓氏很可能是?
钟梓萓?虽然她们没有同时出现过,但应该不是。如果真的是小钟,她根本没有必要跟我们去剧院,一直隐藏在幕后就好了。
陶梦嫣?我猜我自己?幽默时间结束,我该好好想一想了。
孟疆?她可是阴官,早就继续给黄泉路的魂送忘川水了,总不可能逆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