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跟之前市局破获的那个案子有关系了,将这个发现立刻上报给市局刑侦组组长郑朝阳同志!”
张大半此刻很想检举魏樯,但是他知道魏樯的人脉和手段,他要是想在琉璃厂安然干下去,还是得懂得隐忍。
这次他先记着,下回魏樯再来,必须新账老账一起算了!
以为报了警我就不知道是你干的?
今天这里的损失都要算在你的身上,魏樯,魏老匹夫!
“把他带回局里去!”
“不是,警察同志,我真的冤枉啊!”
郑朝阳此刻驾驶着吉普车从门前经过,“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组长,正要找您呢!这是谈古斋的张大半,刚才他说自己从一个断指的人手上接了一批赃物,都在这里了!”
“墓葬品?断指的?嘶,该不会是那个吧?这不是张大半吗?”
“郑长官,我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由法院判罚,我们只管查案。”
这怎么又出现法院了?
张大半整个人都傻眼了。
解放前的法院他不是没去过,那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郑组长,您看这里!”
“黄泥村培训班上白玲同志的话都忘记了?如果这个真的是真品,直接上手的话,这上面就有了你们的指纹了,会影响判案依据的。嘶,张大半,你这个该不会是赝品吧?”
“咯噔”一声,张大半心在滴血,这可是他花了三十根大黄鱼半买半送来的,要是赝品,那就亏到了姥姥家了。
“不过你这个人做买卖不老实,上回我去四九城商会找魏樯的时候,就在他那里看到了你的一幅赝品石涛,做得跟真的一样。”
果然是魏樯,这个老匹夫!
张大半现在将魏樯彻底恨死了,生意还要继续做,但是价格一定要恶狠狠的开,还要用各种赝品去恶心他。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给我找根镊子过来,这里不对劲啊!”
接过外二区公安递来的镊子,直接揭开了那块橡皮胶布,就看到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买卖古董的都看得出来,这尊唐三彩马内有乾坤。
“里面也没东西啊!”
郑朝阳用力晃了几下,忽然底座就掉在了地上,众人纷纷看向他这边。
“快看,这是什么?”
“民国三十八年十月铸。”
张大半看到这里直接昏了过去。
再不晕也没脸待下去了。
“郑组长,这是怎么回事啊?”
“民国38年就是今年,这上面写着十月铸造的,如今不过一月,还不懂?”
“合着是假的啊?”
“假的不能再假了,怎么昏过去了?送医院,送医院啊!”
让你制假售假,这都是报应,先收你点利息,看你还敢不敢了?
“将这里先查封了,回头等他醒了,再对其审讯,既然这个案子与之前御香园逃跑的嫌疑人有关系,两案合并吧!”
“我们局长也是这个意思,他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去局里坐坐呢!”
“我可不敢去,怕他揍我!”
坐上吉普车,郑朝阳心情大好的开车离开。
只是他不知道,段飞鹏此刻就站在不远处的巷子里,见到有人将张大半抬了出来,立马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他的手指上套着一个指套,里面空荡荡的,虽然郑朝山说过要给他按上一个义肢,却被他拒绝了。
没有了食指,最多不能使枪,用刀还是没太大的影响的。
但是这口气他咽不下,早早晚晚要报复回去的。
郑朝阳开着车经过便宜坊的时候,买了两瓶烧酒,装了一些吃食,提在手上,就往孟庆明的家里过去。
今天怎么都要先攻克了他这一关。
找了半天,这地方他也是第一回来,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孟庆明的住所所在。
“唉,开开门哎!”
“谁呀?”
披着黑狗皮的孟庆明双眼无神的走了出来,一看到郑朝阳那张笑脸,还冲着他扬了扬手里的酒菜,横了一眼,不情不愿的来了一句,“自己开门!”
“别介啊!好歹也是警校的同学,我说你怎么一个月没去保警总队上班,搁家里生蛆呢?”
“你小子还有脸说这话?你倒是换了门庭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