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会儿就别装了,柱子那晚上做的事儿,那么多人都见到了。许富贵更是落井下石,他家许大茂的话您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怪来怪去,要怪你自己,连个管院大爷都拿不下!贾张氏那个小贱人是怎么回事儿?你跟她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你老婆知道吗?”
“没敢告诉她呢!现在许富贵又横插一杠子,我之前的打算都打了水漂了。”
“我看你也是犯贱,知道贾张氏之前跟何大清是什么关系,还硬是凑上去。当初这个小贱人进来院里,我就知道她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听说你准备把她家好大儿贾东旭弄进轧钢厂去了?”
“她那样求我,我又心软...”
易忠海的话老太太一个字都不信。
你还心软?
老贾的死多半跟你脱不开干系。
“这个刘海忠,天天这个时候打儿子,宠溺大儿子也不是这般宠溺法的,你去让他消停点!”
“老太太,那您可是难为我了,我以什么身份去告诫他?我又不是管院大爷!”
“柱子也捞不出来,呵斥一下刘海忠也做不到,你到底有什么用处?”
易忠海黑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屋里,赌气不吃饭了。
“多少吃一点吧?”
“雨水那丫头呢?”
“在自己屋里睡下了,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哥哥被抓了的消息,几时给她说吗?”
“她才多大?别说了,回头柱子再回不来,有的闹腾了。这个柱子也是,居然袭警!”
这要是在解放前,易忠海都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现在不一样了。
郑强已经好久没有主动联络他们这些下线了。
好些下线据说都去新政府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了。
他也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去自首,可是一旦自首,弄不好轧钢厂的工作就要保不住了。
倒不是在意这笔收入,而是身份。
无论是党通局的身份,还是太平道的身份,眼下都是要命的事情。
只好找机会再去宏丰酒楼打听一下了。
郑强现在也很是郁闷,前不久才联系上的梁立群,这几天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他发展起来的下线古庆都失踪了。
他已经在宏丰酒楼里呆坐好几天了。
麾下好些人都自说自话的去新政府自首,他也是最近才得到的消息。
为此他被上峰一度怀疑自己的御下能力。
要是此次罗文辉的暗杀行动再失败,他可能就会面临被清算的可能。
“您要的酒。”
郑强背坐在角落里,身后是一根柱子,这是他最喜欢的位置,因为视野开阔,一旦出事儿,也方便撤离。
酒壶底部有个纸团,他小心翼翼拿到桌下查看起来。
这是他的上线单线联系他的方式,宏丰酒楼就是他跟自己的上线联络的地方。
纸团上只有一行字,梁立群和古庆被抓了。
孙铁回到情报科的时候就被告知,他的上线吴峰被党内处分,已经被调离现岗位,至于他的出路,由他自己决定。
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情报科的孙铁,终于没有忍住,痛哭起来。
是他的自私害了自己的上级,同时他也对高志远的做法很气愤。
现在他知道郑朝阳的为人,被他们私下里调查那么久,泥人都有火气,但是人家依旧以德报怨,给他找到了投毒的人,还他清白。
“你就是孙铁同志?”
孙铁双眼通红,见到面前的老者,连忙用手背擦拭着眼角,“我是,我就是孙铁,您是?”
“跟我来趟办公室。”
办公室?
这里是情报部的机关大楼,除了情报科,就是...
郑朝阳一路小跑,来到了宗向方的住所前面。
大门上的铁链已经被打开,说明宗向方已经回到家里了。
等到他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一袭风衣,戴上宽帽的郑朝山造型就出现了。
轻轻扣了扣门钹,他戴着手套,不会留下痕迹。
无论是宗向方还是他大哥都是痕迹方面的高手,这是不能犯的错误。
敲了几次,才听到有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门没关,谁啊?”
院门被打开,宗向方看向一步跨进来的郑朝阳,也是一愣,“队长,你怎么来了?”
“我找你那么多次,你一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