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些学员住在自己的院里，郑朝阳总是会来的，不过她很快又想到了那个叫白玲的女人，好心情顿时消散了。

临近晚饭的时候，整个南锣鼓巷里又热闹起来。

原本正在走亲戚的街坊都聚拢在95号院门外，这里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有人在门口看守维护秩序。

“出什么事儿这是？”

“听说后院死人了，连公安局的法医都来了！”

“后院谁死了？刘海忠还是许富贵？”

刘海忠：卧了个槽，你们这帮人缺了大德了！我是掘了你们家祖坟还是杀了你们爹娘，至于这么咒我吗？

许富贵：去去去去，一群长舌妇，吃饱了饭没事做，闲的吧？谁都能死，凭啥非是我？

白玲正配合着丁如山在后罩房里，一间一间屋子进行检测。

“郑警官，你是怎么一眼看出这里有问题的？以我从医二十年来看，第一印象可看不真切。”

“丁医生，您是医学博士，这里虽然被刻意的打扫过，但是那些嵌入木制地板和腻子里的淡淡的血腥味不会骗人。”

“说实话，我进来的时候确实没有闻到，你的嗅觉真是有别于普通人。”

白玲想说，自己也没有闻到。

但是她忍住了，这会儿支持丁如山的说辞，就等于打击郑朝阳。

一块木制地板被丁如山撬开，接着用放大镜和煤油灯看了老半天，转头看向郑朝阳和白玲，“虽然时间有些久了，这应该是人血，不是油漆，不过上面这一层是油漆无疑。有人想要掩盖证据，在原先的地板上重新刷了一遍红色油漆。但是油漆需要很长时间才会变色，而人血很快就会暗红。你们看这里几处，都很明显。”

郝平川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军管会的接线员，他是来给后罩房这里布置电线的，临时装几个灯泡，方便现场取证。

等到线路一通，灯泡点亮，整个后罩房顿时亮堂了起来。

白玉兰见到那么多公安赶来的一瞬间，就知道要出事儿，将自己买的东西留给了何雨水，跟卫夫人简单说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只是她不知道，多门一早就留意她了，骑上自行车跟了出去。

那蕙兰的案子，到今天快要十一年了，就像是一根刺一样留在多门的心里。

这也是他一直不结婚的其中一个原因。

人儿叫他一声舅姥爷，但是需要舅姥爷的时候，他人在哪里？

多门不信那蕙兰就这么死了，他想要跟踪白玉兰找到那蕙兰的下落，仅此而已。

但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郑朝阳的监听之下，那件防弹衣果然被他穿在了身上。

“这里有一条地道！”

后罩房里有人喊了一声，接着一个密室门被小心打开，里面有风吹出来，说明这处密道是通风的，并不是密封的那种。

从娄振兴被绑架那天开始，郑朝阳几个就知道了四九城地下，当年被东洋人开凿了很多防空洞，这大概也是其中一个吧？

“都让开，我跟老郝先下去！”

两个搭档对视一眼，先后提着煤油灯从密道走了进去。

下面的空间比起那次在雨儿胡同见到的似乎更深更大。

空气中能够闻到很多种味道交织在一起，有血腥味，有铁锈味，也有腐烂的味道。

让人很不舒服。

丁如山和白玲被人护卫着走下密道，戴着口罩稍微好一些，也只是一点而已。

“老郝，别分开走，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危险！”

郝平川愣愣的看向他，旋即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来。

事实上，郑朝阳这次不装了，完全是跟着金色红色对话框聚集的方位过去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聚集着这么多红色对话框，红色一直都是代表着危险。

甚至于将为数不多的金色对话框都要掩埋的架势。

越往前面走，血腥味道越是浓郁，就像是来到了地下的屠宰场一样。

“这是什么味道？”

“尸体腐烂的味道，还是大量的尸体。”

郑朝阳终于看清楚那些红色对话框里显示的文字内容了。

不过他的注意力最后落在了那套锈迹斑驳的设备之上。

“别过去，等丁医生他们过来，去四周找找其他的密道，看看通往哪里？”

郝平川应了一声，他也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那些被泡在未知液体里的尸体让他很不舒服。

丁如山和白玲来的时候，也被现场的环境惊掉了下巴。

“呕~！”

还是没有忍住，白玲干呕起来。

“这里像是东洋人一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