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气愤的大声嚷嚷:“温桃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不能忍受她再去对别的男人卖笑!”
“你的女人?”许羡震惊之余,又有些意料之中,他缓缓起身,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卫东。
卫东仍然滔滔不绝,抒发怒火:“我要为你卖命,你却连我的女人都不愿护着!”
“那是你的女人吗?就是她下药,是她把你给睡了!你中了她的美人计!瞧你那个不要钱的蠢样!你什么都跟她说了?”许羡脑门崩着疼,气得几欲昏过去。
“我只说我与赵姑娘没有情意!”卫东怒怼一句,“你的事,我跟谁都不会说!”
许羡略微安了心,复又坐下,耐心劝道:“温桃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她有她的目的,她待你并非真心!”
“我不管!她就是千好万好!你知道的,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求过你,你有你的事要做,我几乎为你而活!就这一件事,我求你,帮我护住她!”卫东语气弱了些许。
说到最后,眼眶湿润。
“如果以后你移情别恋,你爱上她了,我成全你们,我不与你争,但是别人不行!”
卫东特说越离谱,许羡实在受不了了,语带烦躁的斥道:“绝无此种可能,你大可放心,不是谁都跟你一样蠢!”
“好,那我就放心了!”
许羡侧了身,不愿再与卫东说话,只是挥了下手,叫他赶紧走。
午后。
芙蓉醉酒楼,大堂空荡荡。
“刚开业第二天就歇业,真是晦气!”沈多芙叹了又叹,“真该让卫东赔钱!”
但想到他那个穷样,估摸着也没有银子赔。
见温桃不做声,斜倚着柜台,沈多芙皱眉问:“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昨夜没回府,去哪了?”
“没没没……”温桃立刻站直了,吞吞吐吐道,“只是有些累着了!”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沈多芙心生疑惑,沉吟片刻,才道,“反正这两天也开不了,你真累了就回去好好歇着吧!”
“是!”温桃先行离去。
“少夫人,我方才见她脖子上都是吻痕,昨晚肯定跟什么人厮混去了!”青寻很是羡慕温桃水嫩白皙的皮肤,她每次都要多瞧上几眼,温桃衣领子里的红痕实在明显,太臊人了。
“别瞎说!”沈多芙轻斥。
“大人昨晚也没回府,她也没回,这不蹊跷吗?这外头这么冷的天,她人生地不熟的,不回府,能去哪?”青寻长叹一声,“少夫人你可长点心吧!哪有人留着这般美貌的妾在自家夫君身边?”
“她并不算是妾,你别刚来,就妖言惑众!”沈多芙横了青寻一眼,她本来一点也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被青寻挑拨得心里很不舒服。
青寻气鼓鼓的说:“我亲耳听到她当众说自己是许大人的妾室!要说她对大人没有非分之想,我是不信的!也就你大度!她那样的人,存了心去勾搭,大人扛得住?”
“……”沈多芙无言以对。
若是以前,沈多芙肯定要怼回去,许羡什么女人没见过,根本不为女色所动。
但那夜同房过后,想到许羡在床事上毫无节制的模样,她不敢肯定。
毕竟榻上的事,除了承受的人,别人是不知道的。
“掌柜的,有人吗?”酒楼门口有人探头探脑的问。
沈多芙闻声而出。
门外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清瘦书生,衣着单薄简陋,灰色外袍洗得发白。
“今日不开张。”青寻开口道。
灰衣书生咧嘴笑起来:“不知可否定个席面?”
“你?定席面?定得起吗?”青寻诧异道。
“青寻!”沈多芙轻斥,又笑着对灰衣书生说,“可以的,你家在何处?何时?”
“永柳巷,走到底那一家。”
沈多芙怔住。
“永柳巷?”青寻大笑起来,“那不是出了名的贫民窟吗?一般都是租住在那里的,你要什么席面?”
“我娘子生了,我做饭不行,委屈她好几日了,今日想定个席面,让她吃顿好的!我有银子!”灰衣书生犹豫了一下,才道,“听说你们开业有试吃,最普通的一两银子就行?”
“这生意我接了!”
今日酒楼不开业,后厨没有人,沈多芙便让青寻去后厨带上食材和调料,跟着灰衣书生前往永柳巷。
永柳巷鱼龙混杂,多是街痞流氓聚集之地。
沈多芙的马车华贵精致,一看便知道非富即贵。
狭小的巷子,有人观望,却无人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