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手腕。伍长一脚把壮汉蹬了出去,壮汉趁机后退几步脱离刀锋攻击范围。还没站稳背后两股劲风响起,壮汉急忙回身肘击撞开了偷袭的其中一人,但另一把刀已经劈在壮汉背上划了一道六七寸的口子,顿时溅血。
壮汉大怒左手擒拿住那个砍他的士兵拽到身前,右手猛抡一个肘击撞断了士兵鼻梁骨,士兵倒飞出去,落地时还脱了几颗牙。壮汉夺刀后正欲上前砍那个士兵,伍长一刀又迎面劈来,壮汉急忙挥臂以刀架住来刀,双方同时起脚蹬向对方。壮汉退了一步,伍长退了三步。
伍长怒道“还是个练家子,但你惹错人了。弟兄们,一起上,砍死他。”
已经躲上马车的乡绅喊道“柱子,民不可与官斗,咱们快撤。”
伍长急喊“快拦住马车,别让钱财跑了。”
几个士兵立即追着马车各砍了一刀,响得马车里女眷大哭大叫。
乡绅另外几个仆从从马车底抽出刀棍就要与士兵厮打。
城墙下已被刚才那一系列见血打斗引起了骚乱,惊慌的流民开始盲目四蹿。城头将领高喊“维护秩序!”
乡绅一伙趁乱急速逃走。一骑隔着百米左右距离始终缓缓吊在马车后面。一时好奇,我也跟了上去。
在一处流民扎堆的外围马车停下,车上女眷下车给壮汉包扎背上伤口。
夫人模样的女眷焦急道“你可是我们这些人里身手最好的了,如今伤成这样恐半个月内都不能动手了。这可如何是好,阿福快拿刀伤药来给柱子敷上。”
仆从应声而来。
壮汉柱子哎哟了几声后对着年轻女子道“有劳小姐了,刚才让小姐受惊了,罪该万死。”
年轻女子包扎完毕一声不吭的低头跑回马车里了。
自这小姐下马车后,百米外那一骑视线就没离开过这小姐。
小姐上车后,那人拿起酒囊喝了一口。
这是一拨比底层流民高一个等级的乡间大户人家,他们走到现在才有一人受了伤,很多流民不知已死已散了多少人。流民可看总体风景,我打算跟着这户人家走一段细看看。
一路上倒也是有小妖小精怪注视着人类的大迁徙,骗骗吃食、讨个口彩、作弄戏耍。也有鬼魂晚间混迹人群或报恩或报仇。更有枯骨死人堆里直接起僵尸的情况,有的僵尸咬人,有种僵尸喜欢在人于野外睡着时鼻孔对着鼻孔吸阳气修行。
跟睡觉挂蚊帐一样,有条件的人家一般尽量不在野外露天睡觉,就算不得已有辆马车有顶帐子也胜过露宿荒野。但流民们基本只能露宿荒野,能跋涉到城墙脚下过夜的睡得也相对安稳点,这也是为什么流民愿意在城墙下扎堆的原因之一。这些事都太小,留给世俗山门的道家弟子去处理修功德。
古语云:伐冰之家,不畜牛羊。总需给各方面人都留有挣积分的空间。
壮汉因为有伤,可与车夫并排坐在驾马位的木板上,多载一个人,马车也比平常慢了。
壮汉跳下马车在车窗旁隔着帘子说道“老爷夫人,适才阿福打听到往前东南方向约5里处有处临时搭建的野外市集,这眼看就要太阳落山了,俺不坐马车了,让马车赶一赶,争取在天黑前赶到那市集落脚可好?”
乡绅道“连吃了几天干粮,大人都熬不住了,何况小孩,若有集市咱们就绕点路赶去买口热乎的吃也是值的。”
车里传出一声小女孩的欢呼声“太好了,可以买好吃的了。”
再次看到野外市集的绽放出的那袅袅炊烟,乡绅一家都热泪盈眶。
那小姐第一次开口道“夕阳晚霞搭配炊烟才是人间本来的模样。”
虽然我已山中修行百年,但道人也仍是个人,我远未达到师父的地仙境界,这话我听着心暖喜欢。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小姐,确实挺好看的,还有内秀。
在乡绅一行人进入集市在一家店里坐下点餐时,那一骑单骑才来到市集篱笆外寻一棵树把马栓好,绳子在打了个死结。
这个落魄酸儒样的男人,身材修长文弱清秀,估摸是个寒士。
寒士走向旁侧一个手持烧火棍倚靠在篱笆墙的满脸烟熏火燎邋遢汉子,从怀里摸出两颗花生米递出道“你是这里的帮厨吗?此刻正是晚饭时间为何得闲在外面看夕阳呢?”
烧火棍汉子一把抢过两颗花生米往嘴里送,然后又吐出一颗继续握在手中,才开始边嚼花生边说“都怪外面这夕阳太美了呗,小媳妇都没这么美。”
寒士有点微微皱眉但还是忍住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