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长安虽是古都,但已经很久很久不是都城了,终究差点意思。”
白袍公子笑道“新帝不是刚在长安登基吗?这不已经又是都城了吗?你们要不是走得快了点,说不定小姨父现在也被就近委以重任了吧。”
蓝袍公子哭笑不得道“表兄别说笑了,长安现在都已被围住了。谁知道能撑多久,诏令勤王各路诸侯也是做做样子,琅琊王都还在建康按兵不动呢。”
白袍公子道“东西交割装卸完毕我们就尽快分头动身吧,早一日顺利送达江东就能帮家中多争得一分先机和胜算。你押水路看起来没有陆路凶险,但是我们在水路的势力布局也弱,我增调一队影卫沿途暗中支援你。”
蓝袍公子道“就说两家里还是表兄对我最好,哈哈。从洛阳一路行来袭扰不少吧?表兄大才,未来家主,智珠在握,定是无惊也无险。”
白袍公子道“你小子打小就爱夸大其词,到了江东后离开了我们祖辈的根基地,须知踏实点行事言语。世家间有仇的报仇,无仇的趁乱杀人越货夺宝,反正死在路上的只能吃哑巴亏,就算知道是谁在幕后指使,这官司也没处打,能活着到江东立足的,日后再各自慢慢算账。此外还要提防内鬼串通外敌使绊子,哪可能无惊无险。”
蓝袍公子急道“怎么?莫非你那同父异母庶出的大哥想趁机暗害你?还是其他几房想吃掉你们大房?家里人不好明着厮杀,要不要我派些我的人给你使唤?都是生脸。”
白袍公子道“不必。没有证据的事就烂肚子里,有证据的也不能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横生枝节。我们各自出发吧,路上自己保重,江东见。”
又行百里,白袍公子一行一路上就遇到了四次花样不同的伏击刺杀,明面上护卫私兵和押运货物约损失了一成。
实际上,预先安排在各路的暗桩和一路暗中随行的影卫损失惨重。
小厮阿也问道“公子,前面是一处洛阳沦陷后才临时搭建的荒野市集,明面上是供南渡人群吃住歇脚的,实际上是某两个世家联合支持的大匪帮开的黑店。天色已晚,我们要在此扎营还是再赶一段路避开这个乌烟瘴气之地?”
白袍公子道“绕开这处黑店,再走三十里驻防过夜,不必扎营,今晚我就睡马车里。另外派探子密切关注那黑店的情况,随时报来。”
小厮一声诺即去照办。
到达驻地后,一个橙袍公子骑马来到白袍公子马车旁边的篝火堆匆匆下马,他问道“兄长,今晚为何不能扎营?此次南行没有一辆豪华马车,睡车里不舒服。”
白袍公子道“七弟,说得好听点叫衣冠南渡,实际上我们是逃难到南方,不是郊游踏春。”
橙袍公子嘟囔道“跟以往郊游也差不多啊,就是路途太长了,好在每百里的风光各有不同,不至于太过无趣。就算时不时有敌人骚扰,但是也近不了身。要不兄长派一队甲士与我,让我到刚才路过的那处集市逛逛可好?”
白袍公子道“净胡闹,老实回你马车待着去,夜里不许给我乱跑。”
橙袍公子去不了集市,我却决定去那处黑店集市看看,因为看到有熟人到那了。
我走进这个更大的恶人集,一年前在冀州恶人集的一幕幕仿似昨天。
我走进店里依然找个角落坐下,这次没有斗笠客问我介不介意拼桌,却换成了我笑问道“不介意拼个桌吧?”
江湖客推了推斗笠又惊又喜道“哎呀,哎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
江湖客道“对对,就是这句,哈哈。”
我又道“或者,怎么又是你?”
江湖客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道“这句话也对。你这次又是来看什么戏到这里的?是好的戏还是坏的戏?我有没有危险?”
我道“不可说,但你可猜,或者干脆赌把大的立刻走。”
江湖客急得嗖的站了起来,引起了旁人的注意,然后又坐下来轻声道“大侠,你比我更大侠行了吧,看在咱们也算共患过难的份上,你就给我透露一下呗。”
我道“我的确可以预知一部分未来,但我通常不会去推演,这不符我的修行。提前知道答案的戏就没那么扣人心弦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接下来待这里是福是祸。”
江湖客道“那这就为难了,我盯着那边那桌世家子一段时间了,绝对是大买卖,贼有钱,仇家一路追杀他,他也杀过比他弱的世家子队伍,几番争斗下来他身边的好手折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三脚猫,再有仇家来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