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威武无敌,不可冒险啊。”
“举国威服于天王,我等毫无胜算啊,事败恐诛九族啊。”
众人哭喊纷纷。
石邃怒喝一声道“够了,一群只会吃喝的酒囊饭袋。没有一个是有胆的。”
众人只顾不停磕头,不敢再出言。
石邃又道“不敢造父王的反,那随我去杀了我那个有可能威胁我太子地位的兄弟。这要是有谁还不敢相随效命,即刻杀了。备马,出发。”
石邃领着几百名随从骑马醉醺醺摇摇晃晃的出了皇宫。
石虎喜怒无常动不动杀人,对太子宠爱无度,廷尉看到太子根本不敢阻拦。
一行人一路来到了城门外,已有胆小怕事的惊吓过度再也支撑不住摔下马来。
就跟一滴水掉进了滚烫油锅一般,众人立即跟着炸锅。
全都下马跪地哭喊着求石邃饶命,众人都知道若参与杀了另一位王子,太子石邃或许没事,但太子府的臣属附庸们及族人全都会被石虎处死。
就在哭求声一片时,石邃也因醉酒趴在了马背上。
众人赶忙趁机把他连人带马送回东宫。
这出闹剧就这样不了了之。
看得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对佛图澄道“跟在一个神经病身边,今晚也不过是那些个想攀龙附凤的庸人们的日常吧?每天惊吓连连。哈哈。”
佛图澄道“太子暴戾成性,恃宠而骄,确实比石虎天王更难伺候。更荒唐离经叛道的事也没有他不敢做的。”
我笑道“依我看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是头恶虎,儿子是头疯虎。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森林里幼虎长大了都是离开巢穴独自占个山头生活的。现在老虎变人了,非要学人组建家庭生活在一起,不斗才怪。”
佛图澄默然,唱了声阿弥陀佛。
我道“佛门中人无话可说却又想化解尴尬,或者不得不有所表态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好的时候,是不是就用一声阿弥陀佛回应?就有点类似我们打个哈哈。”
佛图澄听着一愣后,笑道“哈哈。”
第二天太子石邃又开始宴请各种宾客,把太子府的美人全部叫到殿上让大家看看东宫的美人之美之多,然后让众人评选出最美者。
选出后让人把最美的女子头砍了,洗干净后装在盘子里送给在座宾客一一传阅细端详。
直接让一些宾客现场呕吐,呕吐者被拖下去或杀或杖责。
两件事被报到石虎那里,石虎杀了几十个那晚跟随太子出城意图谋杀另一位王子的随从。对于石邃拿美人头当玩物一事,一笑置之,觉得奏报之人小题大做,赏一顿杖责。
之后太子石邃谋反还杀了一直想杀的兄弟,石虎大怒,杀光了太子身边人包括太子的生母,他认为太子的母亲没有教育好太子。独独仍然不舍得杀掉太子。
直到过了一个白天后,才改变主意在当晚杀了石邃。改立石宣为太子。
我道“历朝历代暴君一直有,汉人皇帝中也不乏暴君。但石虎这样的胡人在汉地祸乱,确实看着令人憎恶。现在我所说的非我族类是指他是虎精转世为人,他骨子里仍然是头老虎,老虎杀人,或许跟常人杀鸡的感觉类似吧。君子远庖厨,不会杀鸡,但善良的农妇也会在家中来客时娴熟的杀鸡而无良心负担。
嗯,这虎君人屠亦如此,杀人完全没有良心负担。他就不是个人。”
佛图澄道“所以道友现在可以理解老衲多一些了吧,老衲是在设法感化一头猛虎。明知他是猛虎,我也需推行我佛之法感化他。”
我摇头道“我只是站在旁观的角度点评这虎君的心态,理解并不表示可接受。其实,我是不理解为什么要放这只老虎入世,而且还让他成为一国之君。众生的罪如此之重吗?要经历这样的世道。”
佛图澄又唱了声阿弥陀佛道“冥冥中自有因果牵引,生于乱世的众生也是因因果而来,或许是自身因果,或许是代为偿债赎罪之因果。总之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老衲在世间或许勉强能算高僧,在天地间也只是一颗芥子而已,也不能看清明了一切因果。当不明因果时,不予置喙。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啊。”
我点头道“这番话我认同。有些事我们说不出为什么,但该做的事总得有人去做。”说完我对佛图澄打了个道门稽首。
他也双手合十还了一礼。
佛图澄道“道友是个看得透能讲理的。下棋的高阶力量既然给了我佛门进入中土弘法的机会。我等为佛奉道卫道的先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