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大半夜的抢谁去呢?
人都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淤泥...
自己特么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又该吃谁去?
人在极端饥饿的状态下...
绝逼会压榨出前所未有的智力!
一秒钟的时间都不到...
许九在脑子里已经把所有的可执行人筛选了一遍!
排除所有的青壮年,老弱病残他是一个都没放过!
上到聋老太...
下到襁褓孩提...
最终的结果,许九全部都进行了否定!
院子里的街坊四邻,百分百行不通!
原因特别的简单,他很难保证一次性把人搞定...
搞不定别人,下场指定是让人给摆平...
急中生智的时候到了。
许九睨了眼输液瓶,一个丧心病狂的计划...
逐渐浮现在了脑海当中。
输液是要掏钱的...
登门扎针或许免费...
但这两瓶液体和输液管,三毛五毛的总得给人家才行。
一念及此,许九狠狠的咽了几口唾沫,强压着山呼海啸般的饥饿感,稳稳的平躺了下来。
开始,表演吧。
“来人...”
“来人呐...”
“有人没...”
“液体输完了...”
显然,虚弱无力的叫喊声,连个鬼影都招不来。
万般不得已,许九只好摘下一个空瓶子,砸向了墙面。
“丁零当啷。”
总算是把人招来了。
“怎么啦怎么啦?”
一个护士模样身材娇小且脸似刀螂的女同志闻声跑了过来。
“呦,你怎么自己就把针给拔了?”
“哎呀,两瓶水呢,输得怎么这么快。”
许九瞧见这名小护士的时候,心里头一下就乐开了花。
果然是天助我也。
目测一米五、瘦如麻杆儿、年龄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非常之营养不良...
没得说,今儿晚上就吃她了。
有道是,狗窝一趟五年半,今夜浪大爷翻身!
就在小护士拾掇东西的时候,身侧响起了另一道女人的声音:
“嗨,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呢。”
“你没力气,叫不来人,也不能扔瓶子啊。”
“得亏没给摔破喽。”
三十有六的张荷花,捡起地上的输液瓶,在身上随意一擦,顺势裹进了围裙里。
小护士瞥了一眼,不以为意,眉眼间透出来的神情,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毕竟这个年头,用输液瓶腌西红柿酱的大有人在,跟着转过头望向了许九:
“两瓶液体,一共收你四毛一。”
“知道你没钱,你们街道的祁主任给你担保了。”
“回头等你好利索了,下个月初记得上我们卫生所服用人民去。”
“也不用你干什么,打扫一礼拜卫生就行。”
“必须得去啊,我可是记着你呢。”
“瘦了吧唧的连饭都吃不上了,还有闲心拿烟花爆竹嘣人家粪车。”
“你可真够可以的。”
“走啦。”
“再见了张大姐,你们院儿住了这么一孩子,也够你们操心的。”
张荷花顺势把另一个输液瓶也揽到了怀中:
“哎,没办法,谁让他没爹没娘呢。”
“我们大家伙能帮一把是一把。”
“慢走啊何护士,天黑路滑,稳当点儿。”
“哎,知道啦!”
小护士摇着麻花辫扬长而去。
许九起身穿鞋紧随其后。
“嘿嘿嘿,你上哪去啊?”护士一走,张荷花瞬间变了脸。
“要你管。”许九提起一股气怼了回去。
“瓶子给我搁那儿...”
“那是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要不是我们家东旭把你背回来,你且在马路牙子上冻着呢!”
“小兔崽子,输了回液能耐见涨。”
“敢这么跟老娘说话?”
“信不信我回头告诉我们家东旭,见你一回呲儿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