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那爷们儿,叫什么强来着?”
“好嘛,一天见仨女的?”
“该说不说,也是有够猴急的。”
“我一外人,心直口也快。”
“有什么说什么。”
“这城里头的男人呐,真要是条件好的,是不差对象。”
“可往往条件好的呢,大部分人还真不急。”
“着急的,不敢说人家有什么吧,横竖都差着一点儿呢。”
“不是脾气孬,就是口碑差,再不了就是家庭内部原因。”
“反正啊,多多少少存在些不为人知的问题。”
“我呢,就是随口一说,您呢,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行。”
“瞧见我没有?”
“我就是城里人,有工作也有房,今年刚十八。”
“甭看我是个瘦皮猴儿啊,我还真就不着急。”
“慢慢挑呗,挑上个三头两年的,实在不行,找一农村姑娘娶了就得。”
“当然,我不是说农村姑娘不好啊。”
“相比之下,农村姑娘显着不矫情,人也勤快,过日子准是把好手。”
徐母是真听进心里了:
“她爸?我觉得这孩子...说得在理,要不咱再打听打听?”
“在理什么呀在理,听他瞎嘞嘞呢,嘴上连根毛都没有,他知道个啥。”
徐父算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老话儿说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上来就对别人家事指手画脚的,我要不是看他身子弱,一脚给他蹬下去!”
“嘘,你小点声~”
许九白眼望天,全当没听见。
小声不小声的,还能小到哪去?
驴车斗子就这么大,嗡子哼哼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徐慧真望着许九的赖皮样,情不自禁的笑了,悄悄的用脚踢了踢他:
“喂,你叫个什么呀。”
“许九,今生许诺,只做天下第九。”
“为什么是天下第九?”
“因为排在我头里那八个,到现在还趴着呢。”
“趴着?”
“不然呢,我这个天下第九,那可是实打实喝出来的。”
“喝出来的?喝什么,酒呀?”
“肯定是酒啊,老爷们儿哪有喝水的。”
“你就吹吧,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能喝过我呢,我爸都不行。”
“拉倒吧,你一村妞儿,眼皮子浅的才能看到哪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干了一坛子酒,这才睡了一天嘛,要换成我?两坛子我都不带嘴瓢的。”
徐父支棱着耳朵,显然听不下去了:
“你小子就可着劲的吹吧!”
“还还还两坛子酒?”
“就你这小体格子?”
“五斤水都能给你灌晕乎喽!”
“嘿?我说大爷,挤兑人是吧?”
许九左摇右晃的直起了身:
“别的事儿我还真不往心里去。”
“眼不前儿沾着酒了,我还真就得较较真儿!”
“给,我今儿身上就剩四块多,通通拍你手里头!”
“怎么着也能买十斤酒了吧?”
“你告我一地址,下礼拜五晚上,我上你们家找你去!”
“你、我、还有你闺女,咱仨一块喝儿!”
“我要是喝不过你们父女俩?”
“算我许九满嘴跑舌头。”
“大妈您还甭拦着,好歹我也号称东城区酒仙儿,这口气,我还真就咽不下了!”
徐父看着手里的钱,多少也有点懵圈。
天老爷呀,早都听说四九城的后生...
个顶个的不服输...
敢情还真是这样。
一言不合,直接掏钱定赌约...
就冲这一点,也比光动嘴的强多了。
“行,娃子,拼酒的事我应了。”
“别说大爷欺负你,自家酿的有散酒,七十二度火烧喉,你敢来嘛?”
“我说老徐,你跟人孩子置什么气呀,快把钱还给人家。”
“别介,老爷们儿一口唾沫一个钉儿!说地址吧,我这就要下了。”
徐父报上了村名。
许九瞧了眼他闺女,徐慧真古灵精怪的眨了眨眼睛。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