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泛着幽香,想也知道,这是慧真的闺房。
床头放了几本书,大多都没有书皮了,九爷凑近一瞧,多为七言绝句,唐诗宋词。
没想到,姓徐的小妞儿,还带有书香。
折返而还,酒桌再战!
回来的时候,徐庆堂也将自家兄弟架到了东屋...
瞅着许九人也不倒,只是身影有些晃,打心底里赞了声:
“海量!”
不过赞归赞,服气那是不可能的。
打小儿就学酿酒,学喝酒。
培养出来的闺女,三岁就入了行...
要是喝不过一个竹竿子...
传扬出去,丢面儿不说。
关键他心里也不得劲儿啊。
没得说,继续启封继续喝!
直至一声呕吐响彻苍穹...
徐父,栽了!
丫是真喝过劲儿了。
吐的时候毫无征兆...
也不说冲着地...
直接喷了一桌子。
乖乖呦...
荤素佳肴全毁了。
徐母费心费力的收拾了一遭,待自家老头儿吐干净,把人抬上了床,泔水桶也备上了...
还不忘叮嘱一番闺女,见好就收,留神喝大了没个人样儿...
徐慧真听在了心间,却是看向了许九:
“还敢喝麽?”
有一说一。
三斤火烧喉...
九爷也够受。
若不是趁着撒尿的功夫,在茅房里扣过嗓子眼儿。
许九是真喝不过慧真这小妞儿!
她的酒量...
绝对在九爷之上。
因为到现在,她都没撒过一泡尿呢...
“我肯定敢喝,你敢嘛?你妈可是叫你睡觉了。”
“呵~”
徐慧真嫣然一笑百媚相生。
“酒拿上,还有你带来的咸菜,跟我走。”
“去哪啊?外头黑灯瞎火的。”
“一溪流水一溪月,八面疏棂八面风。难得遇到你这么个对手,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九爷听得有些迷糊,不过对酒当歌,他倒是隐隐约约的懂了。
亦步亦趋随着慧真来到了屋后面的小河。
一轮银月水中映,叮咚泉水石上流。
由此,便乱了广寒宫。
许九兴致起,欲要展歌喉:
“像我这样放荡的人...”
“本该灿烂过一生...”
“怎料二十多年到头来...”
“还在人海里浮沉...”
“像我这样庸俗的人...”
“年纪不大装深沉...”
“偶尔想起两世做了人...”
“忽然就晃了神~”